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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月看着蔡鞗那寂寞的背影，“我本来不知的，但听到蔡鞗和沈大哥的对话，我才真知。”
有些人的认知，本来还不如一个孩子，可却拒绝承认此事。
“你是我的姐姐，为何不给我做个榜样？”赛月反问道，“以大欺小，知错不改，是一个姐姐应该做的事情？这样的姐姐，我为何要尊敬？”
沈约保持沉默，他感觉伊始的赛月因为贯注了诗盈的记忆，反倒迷迷糊糊，如今的赛月，更接近十年后的诗盈，是以叙说事实很是清醒。
赛月摇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赵福金是值得我仰慕的姐姐，可今日听你言语，不过如此。”
“蔡京身为京城六贼之首，蔡家为恶多年，你赵福金固若金汤的幸福，本是建立在天下百姓的痛苦之上。”赛月声音响亮。
以往一直是规矩先行，可如今道理为先，就显现出规矩的丑陋不堪。
众公主也是诧异，不想赛月会有这般胆量，但更没想到赛月会有这般见识。赛月虽然言辞激烈，但她的言语正如郑皇后所言，并非强词夺理。
赛月扬声道，“蔡家为祸多年，害天下苍生，如今国难当头，大宋颓废如此，半是因为蔡家的缘故！他蔡鞗再不挺身而出，蔡家满门，只怕要遭遇灭顶之灾，你赵福金难道不知吗？”
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在你赵福金眼中，蔡鞗很是懦弱。”
赛月望着蔡鞗那略有萧索的背影，不但有怜悯，也有尊敬，“你不爱蔡鞗，你爱的其实只是自己，你不容自己的完美遭到破坏。”
仍没回头的蔡鞗垂下头。
郑皇后皱了下眉头。
赵福金脸色冷然，那一刻并未反驳。
郑皇后微有诧异，赵福金轻叱道，“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姐姐，你没大没小的，不知宫中规矩吗？”
众人望见赛月那般坚定的表情，都有些诧异。
赵福金脸色微变。
赛月的娘亲故去，赛月一直是郑皇后在管教，赵福金虽然气恼，可按照规矩，不想和赛月分辩有失身份，这才想要皇后出手训诫赛月。
“蔡鞗决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洗刷蔡家数十年造成的积怨，也为了让你赵福金不再和屈辱同存，这才如此选择，他太了解你，因此知道你赵福金不会理解，是以决定默然离去。”
她仍旧是讽刺之意，众公主闻言都有同感。
她们一直觉得高山仰止的赵福金看起来倒塌下来，也不过是片刻之间，这让她们难免怀疑一切。
赛月不理赵巧云的暗阻，坚决道，“我本来不了解，可经历了许多，将事实看的清楚。”
众人有的突然想到沈约不久前说的那句话——我知，你知，想必……圣上也知。
宫中规矩是规矩，道理是道理。
蔡鞗握紧了拳头。
天塌了般。
“我倒想听听，你赵赛月有什么高明的道理。”赵福金反唇相讥。
事实就在眼前，世人徒劳争辩，无非去看、不看的区别。
赛月眸光更亮，“如今父皇改过自新，铲除朝中奸佞，这是天下正直之人拍手称快的事情，可你赵福金为了自身营造的幸福，却只想与腐朽同生，你说蔡鞗懦弱，但真正懦弱的是你赵福金。最少，蔡鞗肯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勇敢面对蔡家的问题，他想要去弥补。”
赛月惋惜道，“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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