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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找无辜的人泄愤吗？
赵福金嘴一扁，泪水盈眶。
那妇人眸光流转，落在郑皇后身上，“皇后，记得我和你有个约定。”
郑皇后暗吁一口气。
一切匪夷所思，就像仙、人永隔般，但这仅限于古人的认知。沈约一眼看到这种离奇的现象，就知那不过是明达皇后的立体投影。
“沈大哥。”赛月叫道，“你快离开那里！”
沈约听到郑皇后的回答，更知自己推测无误——飘摇和郑皇后的约定是，飘摇助郑皇后当上六宫之首，郑皇后负责照顾飘摇的子女。
飘摇突然变了。
怕鬼的人，除了心中有鬼，另外一种就是因为蒙昧。
蓬生麻中、白沙在涅的事情，哪怕郑皇后也是无可奈何。
飘摇沉默下来，良久，这才道，“你说的不错，我自己都无法管教子女，又怎能对你苛责什么？”
明达皇后对赵福金的近况一无所知，沈约立即推测到这一点，换句话说——明达皇后置身在消息隔绝的一个地方。
飘摇的一张脸如同水中的人脸倒影被投石击中般。
活着的母亲，终究还是记挂着孩子，因此在女儿最无助的时候，明达皇后选择了现身。
所有的隐情，在那妇人的一句话后，经过沈约的超级大脑分析后，昭然若揭。
宫中幽绿，泛着让人心悸的光泽。
明达皇后还活着。
当然不是因为仙规戒条！
赵福金跺脚道，“母后，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她连遭挫折不顺，只想离开让她心烦的地方。
形象并不恐怖，但让人望见却觉得内心惊怖。
赵福金满腹委屈，双臂张开，向那妇人扑去。
赵福金惊呼一声，软倒在地。
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的宁德宫，下一刻危险瞬至。
明达皇后注目沈约。
沈约心思转动间，就听飘摇轻叹道，“溺子如杀子，你虽然没有责备福金，可你也终究没有帮我管教她。”
郑皇后对飘摇还很忌惮，似乎知道飘摇没死，怕飘摇回转，这才一口一个本宫表明自己方是六宫之首，同时郑皇后也是尽力解释——你的孩子交付于我，我并不好管教。我骂得狠了，你觉得我虐待她，但我顺着赵福金的意思，她又有自己的想法。
“母后！”
本是清晰的身影倏然扭曲变形，随之而来的是她周遭的空间也动荡改变。
飘摇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沈约沉吟时，投影出现的那妇人终于道，“福儿，你……怎么了？”
明达皇后为何这般做？
这是一个极为细微的变化，常人很难留意，沈约脑海中却瞬间有了个结论——郑皇后能当上皇后，恐怕有明达皇后的助力。
赵福金的身躯从那妇人身上穿过，立在那妇人的另外一侧，讶然自己的无法接近，再唤了一声母后。
从各种迹象可以看出，赵佶对这个明达皇后很是喜欢，后宫三千，从无雨露均占的事情，这妇人得赵佶宠爱，其余妃嫔自然被冷落。换句话说，当时只要这妇人提一句，被她提及的后宫妃嫔也会因为赵佶的爱屋及乌而得到信任。
这两个女人说的平静，沈约却听出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