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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系了铃铛，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如何系上的。
沈约缓缓道，“因此你没想到那或许是个圈套？”
很多答案，沈约说出来就是平淡无奇，可他不说，众人还是难免在想——方腊说的第一人是谁呢？
沈约知道其中的区别——雪柔的意思是，希望有机会的时候方腊能离开，方腊却决定，生死都要在一起。
方腊眼中隐有寒芒，“那时候的我就如溺水之人，虽知天子基是极为诡异之地，可为了雪柔，还是立即赶赴去找雪柔。”
沈约轻叹一口气，“幸运的是……你跳出了圈套。”
沈约听不出方腊任何庆幸之意，轻声道，“你们后来怎么离开的天子基？”
沈约暗想，如果是雪柔独自去天子基寻求帮助，很难留下那只鞋。
方腊默然片刻，“哪怕那是刀山火海，只要雪柔在，我也要闯一闯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已被奉为至理的名言其实大有问题。
方腊明白沈约的意思，“他没有杀了我，并非心慈手软，而是因为雪柔醒转后挣脱绳索，和他拼命，让他畏惧之下，忍不住惶惶逃走。”
棒打鸳鸯，反倒会促进鸳鸯的结合。
都子俊喃喃道，“或许这不过是个算计？”
沈约知道天子基。
沈约不出意料道，“你第一次见到的人，自然就是雪柔。”
沈约设想当时的场景，轻轻叹口气。
火中无泪。
有些伤感，本是埋在心间。
解铃需要的是方法和清醒。
方腊凝望沈约半晌，终道：“你实在是善解人意。我这……两生，第二次见到你这种人。”
“我进入石门后，找寻没多久，就看到昏迷在地上的雪柔。”
方腊并未落泪，可沈约却看到一个痛楚到极点的人。
史密斯皱眉道，“女子本来就弱些。”
沈约轻轻一句话，让方腊又回到往事中，“如你所言，他们为了打击我，就拿我和雪柔之间的爱大作文章，指责我为不孝子，伤风败俗之人。”
方腊点点头，“我不解，明明雪柔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要娶她，如何就变成了伤风败俗？他们越是认为不可，我却更加坚持，家父因此生病，要和我断绝关系，而雪柔也是突然不知所踪。”
“洞中和此间般，无食物，勉强算是有水。幸运的是……我那个兄弟逃跑的时候，遗留下一些干粮，被雪柔拿到，也由她一直保管。”
“我们无法离开。”
那只鞋更像是个诱饵。
方腊涩然道，“你想的丝毫不错。要我死的人，就是我的亲弟弟。”
微吸一口气，方腊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和雪柔已置身在天子基极深的腹地。”
当初林灵素曾和他提及过此事。
答案似乎很明显，天子基虚无缥缈，方腊家族的产业，却是实打实的财物。
沈约默然。
成议员他们显然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不由皱眉思索。
火光亦是黯淡的。
沈约望见方腊如火燃的双眼，想起水轻梦说的一句话——我感觉到……方腊心中在流泪。
身上火光又明，也猛烈了些，方腊再道，“我只以为雪柔怕我为难，悄然离我而去，发疯了去寻找。这时有人告诉我雪柔前往天子基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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