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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沈约沉默。
半晌，沈约终道，“但方二娘那时候并没有死。”
方腊痛苦的握拳道，“不错，就是这样，我以为口粮尚多，我以为雪柔绝不会饿着，却不想她早想到我们可能出不去了，只希望我能活的久一些。”
方腊缓缓道，“她一直信奉摩尼教，可我始终不信。”
他说出这些，仍旧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当时自然很是震撼。
成议员一帮人却是神色凝重，他们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
盯着沈约，方腊一字字道，“雪柔死了，方腊绝不会独活！”
摩尼教在西方逐渐衰落，教徒认为摩尼教遗落了某些关键神器，而神器就是天子基的万年螺？
沈约对此很是了然，见方腊神色痛苦，缓缓道，“这不是你的错。”
“沈约为什么更不能？”这次发问的是飘摇。
“既然如此，沈约自然不会让方腊干掉赵佶的。”都子俊清晰道，“但方腊复生，要除去的人，就有赵佶。这是不解的症结，沈约更不可解，因此在方腊质疑谁之错时，沈约只能默然。”
沈约微有讶异，感觉捕捉到一些关联。
良久，方腊才道，“雪柔开始还是抗拒，但见我坚持，终于落泪。我们二人都奄奄一息的等死，可那时候的我，反倒有着说不出的心安。”
方雪柔对摩尼教的事情有所知晓，她对摩尼教义很是信服……
如果以果推因，自然知道方腊、方雪柔都活了下来，可按照方腊的描述，这二人本不可能活下来。
“这当然不是信仰的力量？”成议员缓缓道，“他们应该是触发了天子基的巧妙机关。”
众人默然。
方腊还活着，因为他死前一定要了结曾经的怨恨，赵佶要死，杀了方雪柔的人也要死，这是他方腊存在的意义。
他知道方腊说的真意。
人将死的时候，若能真正的放下，是能获得一生都得不到的平静的。
“我不信摩尼教，自然不会祷告，但在生命的尽头时，却对雪柔低声所言听的清清楚楚。”
方腊沉默半晌，终于点头道，“不错。就在我们生命尽头，突然现出一道光。那道光很是明亮，照在我们身上，然后我们两人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我们到了天子基的一道门外，而且如同没有受过伤般。”
沈约再度沉默。
一切线索错综复杂，沈约却抓到最关键的事情——天子基内有黄帝那些人遗留的科技，就是那些科技救了方腊和方雪柔？
听起来很不可能，沈约却知道大有可能。
沈约喃喃道，“女人总比男人想的多些。”
大明王？
他犹豫良久，这才颤声道，“如果我吃了她，还能活些时日。”
方腊想的显然不如沈约深远，却是世俗人的本能反应，“若真有大明王显灵救下雪柔，我方腊一定皈依摩尼教，此生信奉，不会有违！”
都子俊淡然道，“沈约试图用方雪柔一事化解方腊的恨意，但他忘记了一点，方雪柔的症结，也是无法破解。不让方腊他们活下去的不止方腊的亲人，还有赵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