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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又道，“我有个建议。”
李斌额头冒汗道，“小人一心只为天子，绝不会有梁师成他们的野心。”
他恭迎沈约上了马车，然后斜身坐到沈约的对面，态度极为恭敬。
李斌忙点头道，“小人洗耳恭听。”
那一幕中，水轻梦周围人影鬼魅，均如地狱幽灵般想要将其吞噬。
李斌怔了下，不明白沈约的意思，吃吃道，“那应该不会担心了吧。”他心中暗想，我死了还怎么担心？
沈约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就是水轻梦呕血的一幕。
水轻梦不用沈约回答，已从他脸上看到答案，却没有丝毫畏惧，“我自有应对之法。”
她没有说下去，可知道沈约会明白。
李斌吓了一跳，不等发问，听沈约道，“我有事才会去见圣上，难道不是吗？”李斌笑了起来，“先生说笑了。”
说话时，李斌带有哭腔，“沈先生，小人不是不识趣，而是真的很担心。以往的灾难历历在目，小人实在不想重蹈覆辙，圣上日夜担忧的也是小人说的事情，还请先生释疑。”说着起身就要跪下。
沈约不语，他看出赵佶有很多话要说，也注意到赵佶用的是“我”的自称。
“看来我没有想错。”
看着沈约的担忧，水轻梦缓声道，“其实你更应该担心的反倒是你自己。你最近所为树敌太多，看都子俊的模样，不过是拖延之计。拖延的目的，只怕就是对你发动进攻了。”
孤独的赵佶，看起来和水轻梦居然仿佛，都是少有诉说心事之人。
李斌不迭的点头道，“圣上知道沈先生要找他，奇怪先生为何还要传告才去见他，命小人赶来迎接。”
李斌忙道，“先生请说，小人知道绝对不会隐瞒。”见沈约沉吟，李斌又道，“小人不知道的，也会想办法去打听。”
凝望沈约，水轻梦凝重道，“他们没有否认对超体变异的斩尽杀绝，这种解决手段就融入了他们骨子里。”
韩世忠眼圈发黑，竟是睡不安稳的模样，见到沈约，也是吁气道，“兄弟无恙最好。昨日你在宁德宫消失，着实让太多人骇然。”低声又道，“有什么事情吗？”
李斌搔搔头，“先生的意思是……”
都子俊他们能为目标除去超体变异，为何不会对沈约下手？
沈约盯着李斌，“当日上京教坊，你若死在金人手上，还会有今日的忧心吗？”
沈约缓缓道，“你是圣上身边近臣，对圣上的影响比你想的要大。”
听到沈约走近，赵佶抬头望来，微有惊喜之意，随即示意沈约坐下。
果然，沈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日子还长，韩大哥还需要照顾好自己。”
沈约半晌又道，“那你眼下为何担心？”
李斌小跑到了沈约的面前，看到沈约时，长吁一口气，“沈先生无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水轻梦有危机，危机从何而来？
他闭上了眼睛。
……
说话时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约，李斌试探道，“沈先生，没什么事情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宫门为沈约敞开着，沈约直接入宫就好，何必多此一举？
沈约喃喃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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