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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立即道，“是聂山。”
人命关天，可呼延通杀人，如何会立即惊动殿前指挥使来查案？
凶手杀了师师馆的歌姬，嫁祸查询兄弟下落的呼延通，随即让呼延夫人来求，而王宗濋坐等他沈约……
沈约认得那人，微笑道：“指挥使眼下坐镇开封府了吗？”
徐进略有回忆，“他似乎酒醉未醒，身上满是血迹。”
梁红玉等人暗自诧异，心道你们倒有诸葛之亮，知道沈约会来？
沈约另有所指道，“看来指挥使实在有未卜先知之能，居然知道我今日定会来此。”
呼延夫人神色热切，徐进暗有期待，梁红玉听了，暗想如果能先放了呼延通，那是最好不过。
门开启，一人站起来，拱手笑面道，“沈先生日夜操劳，着实辛苦了。不知道可否用过早饭？”
沈约怜悯道，“可为了一己私利，如何知道邪路，仍旧走上邪路？”
沈约再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若是杀人者因权利杀人不用偿命，那世上就多条屈死的亡魂，亡魂会不会索命难言，但民心却会。一个没有公道的王法，如何能让民心依附？如今金人入侵，大宋正要君民一心的抵抗，但太子为了私利，却将这事做成了买卖。这不是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当初一见，王宗濋看起来低声下气，可殿前指挥使也是实权人物，来到这里的用意几乎昭然若揭。
王宗濋干咳了几声，再度看向了梁红玉等人。
沈约望见徐进的脸色异样，立即想到梁红玉因为事务繁忙，没见过呼延通之女，但徐进是见过的？
王宗濋舒气道，“太子吉人天顾，昨日就好了许多，已能走动，不过还是略有不适，尚不能来拜会沈先生，这才让卑职在此等候。”
“徐进，你来引路，带我们去开封府衙。”沈约命令道。
“沈先生可否与卑职单独谈谈？”王宗濋建议道。
王宗濋微笑道，“沈先生这般聪明之人，何必明知故问？不知……”说着看了梁红玉等人一眼，慢慢提起早备好的茶壶倒茶。
沈约叹息道，“你自以为说话滴水不漏，一切均是我在自说自话，找不到你的任何证据，可不知心入邪路，迷途难返。可悲可叹。”
沈约心中微动，“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那人赫然是王宗濋。
徐进应了声，“马匹都准备好了。”
一切丝丝入扣、有条不紊的引他入局，推动一切进行。
王宗濋含笑道，“坐镇开封府的仍是太子，可太子最近身体不适，安排聂山大人代理开封府，卑职嘛，今日来此，不过是在等沈先生。”
沈约不出意料，简单道：“带路吧。”
沈约难信太子赵桓有自愈的能力。
沈约“哦”了声，“指挥使的意思是……呼延通杀人案可以谈谈？”
王宗濋色变。
“你原来也知道正邪了。”
衙役班头虽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前头领路，他没有带沈约前往审案的公堂，反倒引沈约进入府衙旁留客的房间。
梁红玉微微垂头，暗想沈兄弟虽然年轻，可见识却是高的，自己方才的期待差点变成了促进众人跳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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