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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淡然道，“不辨而辩，不言方言。”
梁红玉亦是一颗心怦怦大跳个不停，她从未想到过，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
聂山就是明白这点，不由为沈约着急，见沈约仍旧平静对待，低声道，“沈大人，你再不辩驳，只怕民心有变。”
控制舆论，在世俗，基本就是控制了半壁江山！
沈约轻淡道，“原来你不是苍天，而是如来？”
沈约的称呼让众百姓惶惶，佛像叱道，“既见佛祖，如何口出不逊。”
梁红玉、高托山等西北军都是脸色微变，哪怕聂山都是皱了眉头。
不闻佛像言语，沈约又道，“你如何不答？如来妙察天地之机，看众生无常如视掌纹，难道也有不知对答的时候？”
不闻对方回答，沈约又道，“如来法身的确无形，但释迦慈航普度，终留解脱法门，同时化身千万点醒迷津，你若是如来，总有化身以示众生吧？”
佛像已道，“沈约，你自以为只手遮天，却不知道苍天有眼，你徇私枉法私放了呼延通，却没想到过，呼延通会良心发现，主动揭露你的恶行！”
沈约笑笑，扬声道：“喂，在说话的，你是哪个？”
佛像尊严，赫然是众生常见的如来佛祖的模样。
众人抬头望天之际，蓦地有金光一闪，半空凭现一尊佛像。
指责不代表正确，但指责却可以带风向，混淆是非。
沈约神色肃然，“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不停的挑拨别人的关系，玩弄着弱者，将自己卑劣的、所谓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这些人大错特错……”
成议员轻叹道，“沈约束手束脚，身边人的性命无不握在你手，他实在无法和你争斗。”
空中佛像开口道，“这是一次警告，你等愚昧汴京百姓，只以为封住旁人的口，就可以封锁真相、为所欲为，实则大错特错。”
沈约拉回梁红玉，盯着空中的佛像，眼中终有怒火，“都子俊，我知道你所做的把戏，都不过是要利用我来行事。”
佛像响亮道，“因为你作恶汴京，目无王法。”
沈约淡然道，“你如果是有眼的苍天，难道没脸吗？如今敢指责世人，却不敢现身说话？”
沈约微皱眉头，暗想你们见佛就拜，却不知奸邪用心，实在是痴迷蒙心。但他又知世人多是如此，不然那些奸邪如何会披着正义的外皮鼓惑人心？
呼延通麻木的推开妻子，缓声道，“沈约徇私枉法，私放了我这个杀人凶手……”说到这里，握紧双拳，终有痛苦之意。
“原来阁下是如来佛祖。”
一道霹雳正中梁红玉方才所在之地。
盯着佛像，就如盯着都子俊般，沈约一字字道，“你都子俊也是大错特错！”
聂山自认算是半个智者，听出天籁之音的不怀好意——天籁之音所言似真非真，甚至宫中的赵福金、赵瑚儿等女子都可以站出来证明天籁之音说的不错，皇宫大内的确对沈约有怨。
百姓自觉得不应负责揭露真相，但他们的盲从、不分青红皂白的转向，正是权术者利用扼杀正义的杀手锏。
“心窍”两字不等说出，沈约拉回了梁红玉。
成议员缓缓点头，事到如今，他们最信的只有自己。
长街百姓墙头草般，有的开始感觉沈约说的不无道理。
沈约扬下眉头，“为什么？”
沈约摇头道，“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