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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熙攘，无非名利。”
“在师尊看来，要找长生香，必经完颜宗峻，可我和沈约所行，却成完颜宗峻的障碍。”
盯着魏若愚，水轻梦凝声道，“师尊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无间地狱，我一定要破解。”
“可惜的是，事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
从容颜上来看，她还不算苍老，但那如古木树皮般的手背，终究还是出卖了她的年纪。
道无先后，达者为先，水轻梦在众同门中年纪绝不算大，可悟性却是奇高。
水轻梦直指问题道，“道求归一化虚，虚中求悟，如不合一，无疑离道甚远。”
水轻梦提及往事，没有自傲，倒有感伤，“是以我又改名明梦，希望自己置身如梦红尘，却能时刻清醒。”
“可水轻梦不能。”
水轻梦熟视无睹，“若说受师恩浩荡，那当以你崔念奴为第一，你不出手，让她们前来送死，可忘记了师尊的谆谆教诲吗？”
她仍高高在上。
道德自从出现后，就变成绑架正直的工具，就和规则出现后，变成权利玩弄世人的杀器一样。
水轻梦扬声道，“我问心无愧。”
柳无眉等人大惊失色，在她们心目中，师尊直如天一般的存在，水轻梦竟然对魏若愚如此言语，实在是她们不可想象的事情。
魏若愚脸色冷然，倒不打断水轻梦。崔念奴也是嘿然冷笑，显然没将水轻梦所言听进去。
魏若愚保持沉默。
水轻梦清澈道，“可若是师尊一意孤行，水轻梦只能割席断袖，恩断义绝！”
水轻梦不说则已，一说就要做个了断，“但师尊终不是为了名利的人，那有什么会让师尊堕入不知？或许只余一件事情。”
“是以我选择和他联手证道。”
明白和做到完全不是一件事情，甚至可能有着天堑之隔。
崔念奴咬牙道，“若是师尊一定要你放弃呢？”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
水轻梦清晰道，“若陷红尘迷乱，世俗无不与道逆行。可若跳脱红尘有了清醒，却可发现逆行反向，可见道之光芒。”
众人或低头，或沉默，少敢和水轻梦对望……
魏若愚未有回应，崔念奴嘿然冷笑，“水轻梦，你莫要危言耸听！”
魏若愚霍然若起，下一刻还是强行坐定。
魏若愚脸色终变，她毕竟为一代宗师，终于听出水轻梦要说什么。
“我寻梦追道，在置身无边笼后幡然醒悟，才发现世俗无道，世俗尽道。”
水轻梦环顾众人。
可她看起来却像个傀儡。
魏若愚嘴角抽搐，双手青筋暴起。
崔念奴花容改变，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秘密，哪想水轻梦突然得知。
“崔念奴乃师尊之孙女，言行法度，早离道太远。”
很多人只是执着于痛，却不想大道坦途，痛后才通。
魏若愚眼皮轻微的跳动，握住座椅把手的双手微微的颤抖。
“崔念奴却在阻拦我的行事。”
水轻梦提及往事，星眸若梦。
牛顿说他看的高，是有给他踮脚的巨人。
但求生前恣意贪欢，哪管死后洪水滔天，并非世俗人的选择，有些修道之人，也是这般想法。
水轻梦凝声道，“师祖预言的无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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