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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山心想这世上有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之人，但那是利用世人的愚昧盲从，沈大人如春雨润物，悄无痕迹，实在比那些振臂一呼的人更要高明。
他有满腹的委屈，心痛弟弟惨死，可听到沈约为他和西北军辩解，内心又是着实感动。
沈约锐利的目光让林凌云很不舒服，“幕后之人知道我们会来，想要挑拨我等，希望我们会相互攻击。有些人丧失亲人，一时间分辨不清真相情有可原……”
林凌云面红耳赤，却无话可说。
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你说什么？”林凌云勃然大怒，想要拔剑，却被邵青云按住。
沈约终于看了林凌云一眼，“看来杀朝廷的人，对你们来说，是一种骄傲了？”
“但幕后之人也知道，有些人早就忘记了追求光明的本心，只想打一场痛快下，完全不会考虑到在黑暗中，有些人正在嘲笑她被当作猴子来耍。”沈约又道。
沈约皱眉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方腊杀的那就是他杀的，可不是方腊杀的，你却将这仇恨归给方腊，你这般做，真的是为你们方教主在考虑？”
“因此幕后之人还想挑拨。”
张变将他死死拉住，低声道：“听沈大人将话说完。”
就因为这样，聂山选择了信服，邵青云也对沈约逐渐相信，甚至产生尊敬之意。
林凌云虽然长了眼睛，可着实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一时诧异，同时不知道沈约说出的目的。
他想方腊杀人后自会离去，有什么道理再将高小山杀了，然后将他的尸体重新丢回垂拱殿？
邵青云默然，林凌云等人却有傲然之意。
聂山却是多办命案，闻言凛然道，“那不是高小山死的案发现场？”
当时场面混乱，他多想着赵佶的安危，如今回忆，发现沈约说的丝毫不错。
沈约又对林凌云道，“你长了眼睛，当然看得见那些禁军死在现场，身边多有血迹，可高小山身边的地上却没有血迹！”
众人诧异，这是极为细微的情节，一听沈约说出，他们才感觉事情很是蹊跷。可他们偏偏在沈约说出来后，还是不明所以。
高托山泪盈眼眶。
邵青云缓缓点头。清醒的她，自然明白沈约说的丝毫没错。
沈约一句话让想不明白啊众人汗颜，随即道，“幕后操纵者自然知道我们迟早会来。因为我们若来，多半没有死在汴水桥的自相残杀中。”
聂山为众人问出困惑，“凶手……应该说……幕后推手为什么这么做？”
沈约看了跟随的众西北军一眼，扬声道：“可这些西北军和那些贪腐不同，他们在西北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着实保了西北无数百姓的平安，如今他们入得宫中后兢兢业业，除了尽职尽责外，只为家人衣食无忧，他们爱国爱家，为人有何问题？他们也该死吗？”
沈约略有沉重道，“你们痛恨鱼肉百姓的贪腐官员我不反对，除了贪腐的一丘之貉，谁不痛恨这种败类？”
沈约望着林凌云，冷冷道，“这就是你蠢笨的地方！”
控制世人的方法有太多种，但总体来说有两类——一种是精神控制，一种是身体控制。
这极为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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