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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轻吁一口气，“你若觉得这些话可以让你免除一死，那就未免太天真一些。”
赵佶望着方腊和他手上的利剑，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水轻梦接道，“或者暴力推翻那些腐败的？可为何不能像沈约那般，以其清明，使人昭昭。”
琴丝回到正题，“都子俊用的方法虽然老套，但越老套的方法，其实越有效！因为人心，不也总是挣扎在那几种情绪中不能解脱？”
当很多人如果像赵佶这般认为的时候，世人无例外会得出这是个神经病的评价，可若是皇帝这么说呢？数千来来，似乎哪怕史学家，都没有批判过这个问题。
“我说很好的意思，就是说方教主意志很坚定，这很好。”
水轻梦问道，“都子俊害怕沈约？他这么狂傲的人，也会怕沈约？”
水轻梦肯定道，“方腊要抓住的是——寒夜中的温暖，那沈约呢？沈约是否知道这些呢？”
看向沈约，赵佶微笑道，“方教主说我们都该谢谢沈约，我很赞同。从我的角度，我对他的感谢，如今发自肺腑。”
方腊冷冷道，“你病了！”
赵佶没有丝毫做作，他上前一步，摆手止住了岳飞的跟随，“我一直以来，就是缺乏方教主的这种意志。”
水轻梦沉默下来。
看向夜空，似生平第一次真正的凝望夜空，赵佶喃喃道，“我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经历，在那场经历中，我痛苦、郁闷，甚至愤恨不已，恨老天为何如此待我，恨我的子女如何这般无用无情……”
“我就如狂风中一片枯叶，随风起舞，看不到周围的狂风，却以为是自己造就的地动山摇。”
琴丝喃喃道，“他们是一群有规则的人，他们也只是一群有规则的人。”
众人有的难免在想，听你的意思，那以前的感谢，还是有点虚的了？
她说的好像没什么两样，水轻梦却分辨出其中的差矣，“他们行为无偏，但能力有限。若世上只有成议员这种人，那社会秩序不会太差，就如萧规曹随般。”
水轻梦听到琴丝的评价，摇头道，“我不奇怪，奇怪的只是别人。只是奇怪的旁人多了，他们就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才认为我是奇怪的。”
“为什么？”
琴丝叹息道，“你这般聪明的人难道没有看出，这数千年来，世界均是这种矛盾，人类改变的方法只有两种，压制那些更优秀的、不守规则的……”
赵佶摇头道，“我不再天真。”
能说出这么有道理话的皇帝，通常不应是昏君的。
容人是因为你的能力让你可以容忍，就和伐冰之家、不畜牛羊般。
“这就是你们的矛盾所在。”水轻梦一针见血道，“都子俊早就不满这种现状，你们为何不想办法改变下？”
琴丝轻淡道：“他当然很怕，怕的要命。若非如此，他还是会利用成议员他们作为挡箭牌的。他放倒成议员他们，当然是怕这些人反被沈约说服，成为沈约的助力。”
琴丝淡然道，“你我能想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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