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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冷哼一声，上前握住张继先的手掌，“然后呢？”
神、魔之间，岂不是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张继先迟疑上前一步，“我能做什么？”
方腊盯着那通灵棍，一字字道，“怎么看得到前生？”
通灵棍、通灵仪？
崔念奴肃然道，“接下来就需要我等诚心静念，奇迹自然发生。”
通灵？
方腊盯着崔念奴的芊芊玉手，却和看着毒蛇般，“我不想握住你的手。”他只想砍下那只手。
变成魔鬼？
水轻梦回应道，“除生命体会有灵魂，非生命体不会有灵魂。”
崔念奴居然也有厌恶的表情，“我同样不想和你有半点瓜葛！”那一刻，她真像是八百年前的崔奴儿般。
方腊冷哼一声，知道崔念奴又在挑拨离间，不为所动。
适才方腊表现如神，批判愚痴众生，连天子都不放在眼中。很多人当他神仙一般，可想到若是方大民的今生真的就是方腊，那如神的方腊会如何反应？
张继先“嗯”了声，缓缓闭上眼睛。
方腊全然不惧，他知道崔念奴在激将，可很多时候，无论对方是否激将，身为一个男人，终究是要面对的。
琴丝点头道，“正是如此。”
崔念奴客客气气道，“道长肯做公证人，如今又对奴家所说言听计从，道长的疑惑，奴家自然知无不言。”
众人反倒紧张起来。
琴丝低语道，“说的很好。”
崔念奴轻声道，“可奴家道行欠缺，还需要静心一观的。”说着缓缓的闭上眼睛。
……
崔念奴娇笑道，“知道的明白你修行比张道长要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提防着我呢。”
沈约微眯眼睛，自从崔念奴和方腊纠缠上，他就始终静观其变，知道如今到了大戏真正上演的时候。
他只是厌恶。
琴丝喃喃道，“很多所谓的‘神器’是有共鸣的，但你真的觉得神器和人一样，都有灵魂？”
沈约也是这般想法。
水轻梦听到这里皱了下眉头，“我倒不知道通灵棍有这种功能。”她意识到崔念奴开始说着似是而非的事情。
崔念奴看向张继先，“道长，有劳你做个中间人。”
水轻梦醒悟道，“你是想说，通灵仪和通灵棍是类似的性质。那通灵仪可以让人看到前生？”
若是以往，众人都觉得这个邀请实在诱人，可今日见崔念奴连番手段，有早认识崔念奴的人忍不住想——当初在念奴娇、倒要谢过崔念奴的不杀之恩。
张继先缓缓走近崔念奴，握住她的柔荑，可内心却有警惕之意。
大敌当前，他自然不肯如张继先般全无戒备。
灵似乎无处不在，可人却益发的浑浊。人更加的浑浊，灵反倒繁荣昌盛，为什么？
“这是无极宗的神器。”
张继先蓦地道，“崔小姐，本道还想询问一件事情。”
琴丝突然道，“那根棍子为什么叫做通灵棍？”
微吁一口气，方腊凝声又道，“我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