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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说出这个结论时，水轻梦倏然醒悟。不是说她比沈约糊涂，只是因为她不太经历世间的勾心斗角、曲折心思。
若是强权面对这个局面，自然可以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一方。
她那一刻，似看透了世俗的丑陋。
他知道水轻梦多半不知道演员的意思，解释道，“真正的戏子，融入某种人物情绪后，就会认为自己是那个人。”
枪如流星，闪于黑夜之间。
盯着方腊，崔奴儿字字凝寒道，“方大民，前生今世，你欠下的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顺着这个想法推测下去，一切似乎再度陷入迷雾之中。
崔奴儿却是挣脱了夜浮生的手，缓缓站起，一字字道，“我如今想的只是……这一切仇怨，只能用命来还。”
有人问心无愧，有人却是惶惶难安。
那一刻，他内心是真正懊悔的——虽说夜浮生的事情和他无关，但醒悟过来的他，却知道自己制造了太多如夜浮生般的惨案。
沈约默然片刻，“我认为……他恐怕不是，他只是觉得自己是。”
方腊要是方大民，那他不应该血债血偿？
水轻梦讶异道，“因为沈约也不知道，方腊究竟是不是方大民、更不清楚，崔念奴是否是崔奴儿。”
岳飞讶然，不由握紧了手上的沥泉神枪，他那时候蓦地发现，他的沥泉神枪和通灵棍很是相似。
崔念奴如果是崔奴儿，她的作为似乎无可厚非。
一经沈约点破，水轻梦随即发现匪夷所思的事情。
琴丝亦没回应，沈约却继续道，“据我所想，八百年前，张继先、夜浮生一战时，除了张道长以无上定力转世重生，夜浮生、崔奴儿、方大民的灵明点都被都子俊带回实验室内。”
沈约喃喃道：“当下最关键的是——让密钥不要失控。”
沈约思索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在八百年前的影像中，夜浮生的左后腰处有把斧头，那斧头的斧柄上有油脂光泽，显然被经常使用。夜浮生虽是个僵尸，但举止中，仍旧像是个正常人，他是利用那斧头做些日常事情。”
八百年前，他想带那个可怜的女子逃脱地狱，可没有成功。八百年后，他一心想的事情、仍旧是保护他心爱的女子。
强权要的不是正义，只是最大的利益。可沈约却从来不是强权……
……
“为什么？”琴丝、水轻梦同时发问。
方腊见崔奴儿望来，却是冷然不语。
但让他们更冷是崔奴儿的杀机。
他说极为古怪，水轻梦无法理解。
水轻梦眸光微闪，“你是想说，夜浮生是个左撇子？”随即明了道，“但眼下的夜浮生，却没有左撇子的痕迹。”
赵佶缓缓垂头。
“真正应该说对不住的、本来应该是那些作恶的人，而不是我们这些受到伤害的人！”崔奴儿一字字道。
她明白沈约说什么了——沈约认为，完颜宗峻、崔念奴并非夜浮生和崔奴儿，他们只是入戏了！
崔奴儿神色萧杀，“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住？”
“她使的像是岳飞的枪法。”水轻梦看得很清楚。
“武功不会凭空而降。”沈约再道。
这极为不可思议！
“你没有对不住我！”
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下，唯有沈约还能清楚的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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