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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难。或者应该说，我们只是不去感受。只要用心，我们还是能够知晓它们的心情。”
夜星沉淡然道，“是的，我经历四世，能算作我朋友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你呢，不也是一样？”
夜星沉发现沈约的异常，追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夜星沉却不解释，只是道，“对于动物，我们很难感受到它们的喜怒哀乐。”
“因此徐福请我在他万一死去后，告诉嬴政，他已尽力，也希望我能将这个实验坚持下去。”
夜星沉神情中带着敬佩，“徐福决定用自己来做实验。”
夜星沉凝望沈约良久，再度道：“很好。”
徐福有理想，更重诺言。
夜星沉微嘘一口气，“若是可能，你也可以是我的朋友。”
夜星沉回忆往事，多少带着些遗憾。
人类只要能几年改正一个自身的问题，就绝不会是眼下的境地。
沈约暗想都子俊他们肯定愿意听听这些事情，不过好在琴丝在听着，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对末世人有些作用？
沈约皱眉道，“因为忽略了对动物情绪的观察，你们得出长生香和情绪有关的结论、就已消耗了极多的时间？”
“我想……”沈约思索道，“刘武能得到徐福的信任，同样是由于他如兄弟般对待徐福。”
为理想坚持的人，下场通常多是孤寂的。
沈约沉默片刻才道，“根据我所知，都子俊他们有种技术，是可以加强世人的情绪，然后让世人获得一种能力。”
沈约捕捉到“那时”两字，暗想你现在明白了？
沈约想到金鑫、暖玉那些人，微笑道，“你既然认定徐福是朋友，恐怕就要担下徐福未尽的心愿。”
他那个时代的人，很多人荒芜了一生的时间都无法改正，徐福他们在短短几年就发现这个问题、进而想到解决，其实是很了不起了。
“最终……”
他想的到徐福的结局。
沈约苦笑。
夜星沉回忆道，“长生香有加快世人衰老的不稳定，他以自身为实验，就可能会早死。”
沈约喃喃道，“这是个让人为难的请求。”
“为什么？”夜星沉扬下眉头。
沈约清醒道，“嬴政花费巨万，就等待徐福获得长生之法，若无长生之法进献，见到嬴政，只怕就会被他斩了，何谈其他？”
夜星沉叹道，“正是如此。传说中，伯益精通百兽语，可惜他的手下竟没一个能了解动物的心思。”
夜星沉解释道，“说穿了一点不稀奇。因为当年伯益声望远高过大禹，本是舜选中的权力接班人。伯益却因为醉心和百兽飞禽交流，才被大禹击败取代。因此他的手下一致认为伯益是玩物丧志，毁去伯益传下的《万物志》，导致冥数那些人虽有实验体、却不了解实验体。”
可不能否认的是——这世上终究有为理想坚持的人。
可惜的是，数千年来，人类的问题越来越多！
“如果徐福无法破解长生香的秘密，刘武如何可以？”沈约轻声道。
关键的是——你是否知道、正视这个事实？
夜星沉反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