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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骨子里腐烂的人，若能长生，岂不是世间最大的讽刺？
夜星沉看起来却没想到那些，“失去了徐福、刘武的冥数，也近腐朽。”
夜星沉恢复了常态，缓声道，“当然可以。不过……”
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任何坚定的信念，都是有原因的。
沈约凝声道，“这又说明他们无法复制徐福的方式，为什么？”
世人喜欢按资排辈。
“可他们都死了。”
夜星沉说到这里，神色悲哀。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看起来都需要先获取资格的，但要获取资格，需要跨越极多的障碍。
夜星沉目光闪动，“正是如此。”
夜星沉心道，对你我来说，他们的确无能，可对世人而言，那些人多半和神仙仿佛。
沈约望见夜星沉的萧杀，并没有抵触，反倒有些同情。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永远活下去的，不然也不会有生不如死这种成语的诞生。
沈约不是妄断，他是修行人，知道修行的真谛。
只有那些脑袋有草的统治者，才会断绝根基最后的希望。
在这世上，生是身不由己，死同样是难以控制！
圆寂本来也是一种神通。
当世界用太多资源去纵容恶人的时候，你让那些勤勉的善良情何以堪？
沈约脑海中闪过个问题——他看得出，夜星沉不是个惜命的人。
夜星沉那面道，“刘武有了对付老实人的经验，更知道怎么对付腐朽，他轻易的掌控了冥数。”
君子的隐恶扬善，反倒让这个世界益发的没落，因为对恶的宽容，本来就是对善的残忍。
这像是个矛盾，更像是笑话。
这是必然趋势。
可二度穿越到汉末的刘武，却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断绝，经历太多打击的刘武，想到毁灭这个世界，反倒变得理所当然。
刘武再次面对让他自身绝望的境地，这一次，哪怕刘武能够长生，他也不可能见到婉儿了。
虽是这般想，夜星沉仍旧道，“不错。”
高僧的圆寂和死绝不能等同视之。
沈约沉声道，“当年他们点燃无间香，送你们离开，想必以为长生秘法是缓慢的加量三香，等待实验者频临死境的时候，那三个明点就会出现，只要他们复制徐福当年的操作，可得长生。”
夜星沉淡然道，“应该由我来问这个问题才对。”
黄帝那些人创造了长生香，长生香却不稳定，这是本来的bug，还是黄帝他们有意为之？黄帝他们是世间少见的人类，有着卓越的认知，他们会让腐朽的东西获取长生吗？
沈约轻声道，“能让我知道原因吗？”
夜星沉在改名的时候，真正的绝望。
刘武活下去，只为了心中的执念。
世人的念头如同海上的波浪般，起伏不定。但一个真正坚定的念头，一定是经过太多的因素积累，最终才能形成。
心中存疑，沈约解释道，“你回转冥数，凭借对冥数的认知，绝对掌控冥数不足为奇，因为冥数的那些人，本是无能之辈。”
绝望导致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