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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子种洌，种师道的侄子。”
狄青等人拼尽一生，为大宋换取西北数十年的安宁。而种世衡、狄青所留的用兵之法早铭刻在西北军中，因此哪怕宋廷腐朽，大宋仍有一只精兵可用。
看向沈约，聂山再道，“去年尚有种家军为国分忧，可在种师道解京城之围后，随即被……奸佞去了兵权。”
种师道、种师中兄弟再死，大宋长城崩溃，汴京城破，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根据历史记载，赵构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当初去金营做人质的时候，就因为太镇静被金人认为是假的皇子，将赵构送回，又换了另外一人。可就这样镇静的一个人，在和金人的对决中，却没打过一场像样的战役，甚至要准备逃到海外去避难。
他知道如今大宋唯一的依靠就是西北军。
“天子虽下了勤王旨意，可惜……”
那就是西北军！
如果从历史记载来看，赵构实在是个极为矛盾的人物。
韩世忠就是出自西北军。
沈约点点头，示意知晓。
想到这里，沈约微吁了一口气，喃喃道，“是了。这是注定的事情。”
聂山想到自己记忆中的事情，内心振奋，倒真感觉这等绝境，只要沈约尚在，就有奇迹发生的可能，他对种洌用了激将法，就是想让众人重燃斗志。
聂山都看出，只要不用六甲神兵……
自从宋太祖赵匡胤立国后，西北鏖战之惨烈，更过北方。当年凭狄青、种世衡、范仲淹三人，和元昊几乎决战一生，西北征战终以元昊死亡落下帷幕，恢复安宁。
聂山扼腕道，“金人果如种老预判，再度入侵中原，种将军之弟种师中又败于完颜娄室之手，兵败阵亡。”
可在如今的空间层，没有他沈约的影响，韩世忠虽有帅才，可不知道去了哪里，恐怕还会在刘延庆之流的掌控下。
可事实是——赵构并没有援救汴京，他从来没有这个打算。
沈约听到康王两字，知道那是赵构，蓦地皱下眉头。
沈约不用众人多加解释，靠对人性的熟知就将眼下的情况推知七七八八，张叔夜听闻沈约所言，气愤难掩道，“耿南仲不止讨好金人，他恨不得做金人的一条狗。”
可惜的是——一直以来，朝廷的旨意竟是，他们要是主动动手，那是砍头的罪名。
聂山不知道沈约想的太远，他只考虑眼前，扬声道，“如今虽在绝境，可只要我们谨慎守城，只要不用六甲神兵，熬到各路勤王入京的那一刻，仍有胜机，更何况，我们还有沈先生。”
沈约知道聂山的用意，更明白聂山竭力用他的认知来挽救汴京城。
汴京城坚固难摧，看起来防御几年都不是问题，只要汴京君臣少用一个昏招，做对一步，他们击退金人仍有极大的希望。
张叔夜愤慨道：“他们要做狗，可我们还是要做人的，是不是？”
张叔夜嗄声道，“聂大人，老张不怕。奸人做得，我们说不得吗？”
丢掉汴京城的，主责在宋室君臣！
聂山望向沈约，很是期待道，“虽然勤王入城之军只有张叔夜一队，可宗泽还在河北，李纲正赶赴京城，康王身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仍有不可小觑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