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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娄室眼中神光连闪，突然道，“若我没有想错，阁下本不再是红尘人物，当属于超凡入圣的神仙人物。”
众人大骇，哪怕完颜娄室都是霍然站起，这些年来，完颜娄室百战百胜、罕逢敌手，不但依仗用兵如神，还有着高明的武功，可哪怕以他的目光，竟都看不出沈约的招式。
完颜宗磐骇然道，“妖术！”他本想挣扎，可随即感觉陷入极稠的泥潭中，竟无法动弹分毫。
世人素来自相矛盾，主动抛弃良心，但当别人问及，却难以承认没有。
众人怔住。
完颜宗磐显然不知道完颜斜保被沈约的一句“你快乐吗”逼的吐血一事，大笑道，“你爷爷就是快乐。”
完颜宗磐怒急，喝道，“要杀就杀，哪来的那多废话？”随即又道，“你以为杀了我，可以走出金营吗？”
“你自以为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将旁人视若蝼蚁，但你此刻和蝼蚁何异？”沈约再道。
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完颜娄室却露出凝重之意，他想的多，自然明白沈约是在论道。
众金人闻言，多是哑然失笑。
大帐中一片静寂。
沈约目光如炬，“你们那时若没有恻隐之心，又谈何随心？”
聂山、蒋兴等人都是露出振奋之意，金人的气势却弱了下来。
沈约淡然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众金人闻言，倒是深有同感。
他们多精熟武功，自诩身手，可做梦都想不到世上会有这种功夫。
哪怕是那些议和的宋臣，对金人的认知都是乏善可陈，可沈约来此，对所有人居然都不算陌生的样子。
沈约淡淡道，“将军有话只请明言。”
沈约正色道，“既然随心，当知心之所在。以阁下所知，心在何处？”
金人都是游牧出身，自认强悍，徒手斗狼斗虎都是不成问题，可让他们硬生生拎起一个百来斤的人物，还是力有不及。
世人多是遇强则弱、遇弱恃强，自认聪明成熟、精熟世故，可沈约反其道行之，遇强不弱，见弱不张，始终遵行修行人平等的原则。
蒋兴等人见沈约哪怕面对金人权贵、名将丝毫不显局促，反倒谈笑风生，更增钦佩之意。
沈约凝望完颜宗磐，摇摇头道，“我何必杀你？”说完竟放下了完颜宗磐走回原处。
同样的问话，第二次问出，在众人心中，却有了不同的份量。
他前一句还很有英雄气概，可随即暴露了心虚。
“什么？”
完颜宗磐终于回过神来，喝道，“你不过偷袭得手……我中你暗算，算不得什么。”他心高气傲，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方才沈约雷霆一击给他造成的震撼实在剧烈，让他自称干净了许多。
看向完颜娄室，沈约缓声道，“我说过，此间成龙者三，阁下当可成龙，可遇云雨化龙终究仍困于云雨，阁下智谋超群，完颜宗磐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莫非也想不明白？”
众人只见沈约挥挥手，那两个勇士都是倒飞而出，撞到大帐边缘，沈约缓缓出手，再度将完颜宗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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