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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一事。”他这么说的时候，瞬间神识外扩，将所有人的反应均是照入脑海。
完颜娄室微有凝眉。
完颜娄室淡然道，“若沈先生能给我等一个信服的理由，我等……可以考虑退兵。”
能让聂山这般刚直、完颜希尹很是圆滑的人均是佩服的人，很难是大伪之人。
完颜娄室很是聪明，他先赞沈约，再说世间真实，就算定沈约无法反驳。
一言落，众人神色凝重，知道完颜宗望不是在商量，而是表明了态度。
众金人哗然，多想沈约一眼看破事实本质——别人的错误，不代表你的正确。可历代王朝更迭，岂不都是用的这种理论？宣扬前朝的不正确，进而表明自己的合法性？
众人沉默。
沈约淡然道，“因此我比你强，杀了阁下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若是宋室臣子这么说，他可轻易驳斥——你做不到的事情拿来教训别人，岂不是滑稽可笑？可二人交谈中，完颜娄室已知沈约绝非口是心非的人物。
完颜娄室侃侃而谈，思路分明。
完颜娄室微有异样，还是坦诚道，“的确如此。我等千里兴兵，当然不是为了南下狩猎。”
“当然，你们也不是为了解天下倒悬之苦，是不是？”沈约目光咄咄。
其实在金人南下时，金帝完颜晟对众臣下早有明言——宋室腐朽，庙堂的骨头是软的，可宋人的骨头却还是硬的居多，因此南下征讨应以宋室制约宋民，再对宋民宣扬宋室的腐朽，如此一来，有利化解中原百姓的有效阻抗。
沈约再道，“宋室的确不堪，可不代表你等就是正义的，是不是？”
见沈约点头，完颜希尹突然道，“难道……他们所言真有其事？”
这可谓宋金谈判从未有过的事情。
完颜宗翰一旁见状，嘿然道，“弱者肉，强者食，这本是天下万物变迁的规则。”
众金人神色异样，暗想你身为金人谋臣，这般反应难道不怕别人秋后算账吗？
完颜娄室神色异样。
他自诩明智，当然不会别人一批评他就会暴跳如雷，思索沈约所言，感觉实在难以反驳。
因此此番兵临城下，金人采用围困打援的战术——阻挡宋军勤王之兵，让宋室感觉到绝望，逼宋室主动求和。
宋军勤王首领因耿南仲、赵桓等人，进退失据——因为耿南仲传出圣旨，各路兵马要避免和金人作战，违令者严惩不贷。
宋室的麻烦其实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在宋室的统治下，百姓会快乐？让一个腐朽没落的王朝维系统治，对臣下而言似乎天经地义，可对沈约这种人来说，却是不合理的存在。
向完颜娄室摊摊手，沈约轻淡道，“如此看来，很多好似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般正确。你说宋廷腐朽，可金人烧杀掳掠，残暴只有过之，你说中原民不聊生，可你们的铁骑之下，百姓不过更增苦难，阁下为己利，将偏见正说，看起来大义凛然，却歪曲了真心，实属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