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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旁人见到那通道内黝黑一片，如同通往地狱般，却不由瑟瑟发抖。
朱仙镇战役中，完颜烈虽和萧别离有过惊天一战，可在这儿之前，他更像是潜入南宋的细作。崔念奴是无极宗的人，更是金人燕子的领头人物，从她和完颜宗峻有一腿可见一斑。
水轻梦环望众人，轻描淡写道，“此间除你外，尽是被命数所囚的蝼蚁之辈……”说话时，目光落在完颜希尹身上，突然道：“你是哪个？”
水轻梦望向沈约，见沈约微笑，同时微笑道，“灵山拈花之会意，想必如此。”
沈约虽未见崔念奴和完颜烈有过交集，可听水轻梦说二人搅合在一起，沈约倒没有丝毫意外。
沈约却知道这两人完全会错了意。
水轻梦淡然道，“那我告诉你，你的儿子是发现天下会因崔念奴而崩溃，这才杀了崔念奴，你懂不懂呢？”
在场的金人可说无人能懂，沈约脑海中光华闪动，“因为女修？”
水轻梦认人更明，她读过历史，知道精熟谋算的人物多是疑心困扰、阻塞体内脉轮，那如何会如完颜希尹这般灵台清明？
完颜宗磐同时道，“你说什么？！”
两个典故发生的地点截然不同，可意思惊人的相似——纵有千言，不如明心见性、心意相通。
水轻梦笑笑，“对你这般人，我只能说是无尘。可惜你偏心而想，终不解无尘真意，等你念通，或可改变自身病死之数。”
只有二祖慧可“礼拜后依位而立”不发一言，达摩这才感慨道——你得到我的髓了。
水轻梦妙目凝在沈约身上，微有点头。
当年达摩传法中原，弟子不多，不过还有几个。当达摩只履西归前，对几个弟子做了个终考，说我教你们这么多年了，你们究竟学到了什么，和我说说吧。结果几个徒弟各发见解，达摩分次评定——你得到我的皮毛、你得到我的肉、你得到了我的骨。
完颜希尹同时有些异样，“在下就是完颜希尹。”
“为何这般问？”水轻梦反问道。
沈约笑道，“得髓默然。”
完颜娄室不敢怠慢，沉吟道，“若非相识，如何这般默契？”
众人怔住。
沈约、水轻梦彼此默契，除完颜希尹、聂山依稀领会，旁人均是疑惑猜忌，有人甚至感觉这二人似乎早有联系、故弄玄虚。
“去哪里？”沈约问话的时候就有结论。
完颜烈、崔念奴联手前往天子基，自然是发现了极大的秘密，可完颜烈为何要杀崔念奴？
金兀术怒道，“你不说，怎知我不懂？”
达摩遂传衣钵于慧可。
创世镜既然可以创造空间，那空间就和物体般，自有链接之门，唯有悟者开启。
沈约微微一笑，跟在众人之后。
完颜希尹最先踏入、聂山微有犹豫随即跟随，蒋兴三人一咬牙，硬着头皮前行。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而那些善于权谋的人总自以为智慧过人，却不知道谋算后，无非别人考虑诛杀的棋子。
水轻梦轻淡道，“我说了，你也不会懂得。”
真正想通，无须多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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