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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娄室失声笑道，“这如何可能？”
水轻梦摇摇头，“天书并没有太多详细记载，只说孙思邈又去了南陈。”
北齐更胜在人杰辈出，先有斛律明月无敌天下，后有兰陵王更领风骚，北齐在斛律明月、兰陵王二人的配合下，不但让南陈低首，甚至北周的宇文护都是无法关外嚣张。
杨坚乃北周重臣，他的大隋基业，就是建立在北周的基础上，杨坚自然想要削弱北齐、南陈两国，助北周一统天下。
完颜娄室怔住，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发现哪怕完颜希尹、蒋兴等人都是神色激动振奋，不由暗想，我以权谋纵横天下，自以为天下无敌，可在此间，哪怕完颜希尹都对沈约极为敬佩，可他们却不敬佩我？
完颜娄室没有领悟沈约的点醒之意——聪明和睿智大有不同，这世上多有聪明反被误的说法，却没有睿智误己之言。
水轻梦点点头，继续道，“孙思邈根本没有想着怎么对付斛律明月，他只是到了齐国，见到斛律明月，然后希望将冼夫人的愿望转达。”
世人渴望真诚，却习惯狡诈；世人渴望旁人的真心，可对旁人却是三心二意，百般算计，甚至因权谋获利后，反倒嘲笑那些真心之人的愚蠢，这世上变得这般，但却少人发现，世界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为什么？”完颜娄室皱眉道，见众人望来，完颜娄室认真道：“以斛律明月为人的霸道，他见到孙思邈，不会同意孙思邈带走兰陵王，甚至不应放孙思邈离开北齐！”
聂山喝道，“这如何不可能？沈先生不就是靠真心点化我等？”
完颜希尹一旁道，“或许孙思邈只是更明白，他的任务不止是完成冼夫人的嘱托、为自身复仇，他的目的还有为了天下。”
完颜娄室内心一震，他素来不以完颜希尹为意，可他不能不承认，完颜希尹是更明白沈约想法的人。
因此真正聪明的修行人，是努力去开悟得到睿智、慧心，而不是在聪明中兜圈子。
周占地胜，齐占人杰！
水轻梦却是了然沈约之意，“不错，因此他和杨坚做了个约定。或者说，是杨坚和孙思邈做了个约定。”
水轻梦淡然道，“孙思邈知道一切是杨坚所为，但还是接下冼夫人所托，毅然前往北齐劝说兰陵王回归岭南。”
水轻梦缓声道，“我不知道孙思邈的本事，不过根据天书记载，孙思邈去了北齐，见了斛律明月，居然安然离去。”
众人默然，又不能不说完颜娄室说的极有道理。
沈约一旁道，“不错，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已属难能可贵。”
众人闻言，各有所悟。有人暗想，这世界就不是说真话的年代，有人却想，沈先生说的不错，无论这世上真伪善恶，但自心不改，方是修行妙法。
“为什么？”众人倒多是不解。
众人怔住。
完颜娄室提及往事，倒是神采飞扬。
众人茫然，暗想我们知晓历史，才明此事，孙思邈如何能未卜先知？
众人不懂分别，沈约已问，“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