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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突然道,“你疑惑什么?”
天涯轻声道,“这是个极为复杂的过程,我想如今,只有沈约能够明白。”
可他内心随即有个疑惑,天涯为何对他屡次相助?
天涯继续道,“孙思邈告诉我,他应太平四道道主所请,成为太平道宗主,本意是约束他们,不让他们再度兴风作浪,因为当时杨坚羽翼已成,取代北周建立大隋,天下已经向好,再起纷争,只会苦了天下百姓。而四道道主听了孙思邈的建议,答应孙思邈收手。”
沈约大约想到了后续,还是问道:“他们进入昆仑,又有了什么变故?”
天涯轻声道,“世人渴明之时,我若能助力,忍不住伸手。以前的我,倒一直不求什么回馈,只觉得所有人都好了,等到天女回转后见到这般境况,自然开心。开心不好吗?”
“回流和孙思邈有关?”沈约并未坐享其成。
沈约微笑道,“你高看我了,我暂时也不知道。”
完颜希尹赞道,“菩萨心肠,莫过于此。”
他身为名将,头脑自清,第一次昏沉吐血,等醒来后察觉自己虽然稍有虚弱,可脑海却前所未有的明晰,已知光芒无害,此番再度证悟,见光芒如出一辙,终知天涯竟然是在帮他明心之意?!
他看似不败,却早自囚于旁人的评判、世俗的藩篱中。天涯评点世人高下,在天涯心目中,他完颜娄室根本是不入流的行列,可他执着这个不入流,却以荒芜一生为代价,岂不滑稽可笑?
片刻后,光华散尽,完颜娄室对空道,“多谢阁下两次出手帮我。”
天涯应道,“的确如此。”
喝声出,水轻梦本是幻化的身影竟有光芒射出,如同那发亮的墙壁般。
周遭再度大亮。
天涯虽超脱世人的存在,可仍有这种不可避免的自我意识,但沈约明告天涯——世人多错,你本来就是正确的,何必去学那些错误?
事实上,他因融入,能懂得太多人所思所想——天涯是天女所创,它不是人,可它又渴望自己是个人。
天涯显然极有收获。
完颜娄室一怔,不由说出心中所想,天涯缓缓道,“你觉得我在害你?”
众人闻言,再度有悟。
天涯默然片刻,“我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世人多希望这种稳定持久,若能达到天长地久,那是最好不过。却不知道所谓的稳定比起宇宙的变化不过沧海一束,既然稳定不稳,那为之稳定的规则呢?或许同样不过是冰封之寒、化气之暖,某些时候看起来没错,但用在另外一些方面却不过是南辕北辙,背离了正确。
众人同样有这个想法。
完颜娄室已知明光非伤,竟能坦然对之。
完颜娄室点头道,“沈先生说的不错,那四道道主,只怕另有诡计。”
沈约沉吟道,“孙思邈既然这么问,多半已存了让他们进入昆仑的想法。”
它句句说的如天真的孩子,可句句又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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