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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布衣最终如何还会取代杨广？
完颜娄室叹息道，“自古情义两难。从男女感情来讲，李玄霸是有负裴茗翠，但从皇图霸业而言，他又忠于自身的选择。”
沈约沉声道，“李玄霸的选择让人感慨，但他这样的人实在太绝了。一个太绝的人，甚至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人，就和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般，让世界很难容忍他的存在。裴茗翠知道真相一定会和他反目成仇。道不同不相为谋，以萧布衣的为人，和李玄霸绝走不到一路，哪怕李家，只怕都会将李玄霸当作是外人……”
聂山诧异，“李玄霸为李家奉献了太多，李家如何会不容他？”
种师道、李纲、宗泽都成为宋室用过就弃的棋子，他聂山如何能例外？
聂山无语。
“更何况，李玄霸并非问心无愧的。”
众人大奇，不但因为萧布衣为人的卓绝，还因为都和沈约一样的疑问。
世人不知真相，更是不想去知。
看着四壁的光芒，沈约略有无奈道，“这就是人性的悲哀所在。”
沈约略有感慨道，“但李玄霸也是清醒的。”
天涯反倒不解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水轻梦摇头道，“那只是李玄霸的想法，事实上，背叛就是背叛了，错了就是错了。”
众人默然。
沈约笑道，“李渊如果对李玄霸有了疑心，父子间有了裂痕，攘外必先安内，就很难全力争取天下。以李玄霸的能力，或许不能实现其的完美主义，但任何人以他为敌手，想必都是头疼的，李渊也不例外。至于裴矩嘛……”
裴茗翠虽然痴，但大多时候，她是清醒的，她也是勇敢的，因此她注定会发现真相，也会面对真相。
天涯终道，“事实是——李玄霸果如沈约所言，他太绝了，绝的不但让朋友、恋人不再信他，哪怕……”
“但我还有些不明的事情。”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为了儿女着想？真相恐怕是，这些父母只为不用再胆颤心惊的探索未知的世界。
自欺的活下去，是因为不够清醒，同时也因为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因此世人唯有在自己编织的“现实”中活下去。
聂山诧异道，“这么说，李玄霸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裴茗翠？”
它没说下去，沈约却接道；“哪怕李玄霸的父亲都难容李玄霸！李渊隐忍多年，早同于世俗，这父子间目标不同……”
完颜希尹感慨道，“不错，一个清醒的人，自然不会糊涂一世。”
众人细想之下，不由感慨沈约说的不错——男人素来如此，通过某种证明来表达自己的正确，李玄霸若是做的比杨广更好，裴茗翠恐怕无话可说。
众人心中暗想，对不同的人，各种选择本有不同的意义，那我呢？如果身处李玄霸的处境，又会如何选择？
水轻梦眸光闪动，“因此李玄霸在编造谎言的时候，就想到了谎言被揭穿后，他和裴茗翠再无在一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