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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缓声道，“最少，这两个空间的情况是如此。”
这般说的时候，沈约反带着怜悯之意，“哪怕面对夜星沉，你都没有一招将其致死的能力；面对我、水轻梦和琴丝的联手，你的选择更是只有逃，你的力量在衰减，因此哪怕我在破坏你的计划，你也不会对我出手。为什么？你不能再浪费气力。”
女修沉默，她或许已发现一点，和沈约交谈越多，沈约就会不知不觉的套取她更多的想法。
仍没有任何回应，但黑暗更有阴森的感觉，如同女修的冷漠。
沈约清醒道，“因此你不能容忍孙思邈的统一计划，因此你才诱骗李玄霸阻挠这个计划。”
世人习惯畏惧未知的事物，但他沈约无畏，王阳明临终前所言“我心光明、亦复何言”或许有些无奈之意，可沈约却不是这样。
黑暗似乎凝结下。
沈约再道，“你早将世间一切看在眼中，单飞既然可以利用天涯限制你，你如何会不知道有天涯这么个可怕的敌人。”
沈约更是轻松，“但你无法接近天涯，因为天女设定的规则将世上恶人排除在外，你身为首恶，若是接近昆仑，自然会受到最强烈的反击！”
黑暗如铅云般凝结，很快的将沈约围绕其中，黑暗不停的扭动翻滚，其中似有怪物随时都要冲出。
黑暗倏然凝了下。
这听起来很奇怪，但世人的身体不就是因为细胞分裂而生？
黑暗更是森然。
话音落，黑暗中忽然有无数怪物咆哮而出，冲至沈约的面前，却倏然止住，那种情形，比在传说中的阴间看到地狱的模样还要恐怖。
沈约注目黑暗，半晌点点头，“你看起来很感情用事，但你更理性。”不闻女修回答，沈约继续道，“天女创逝水枪、流年后，发现仍旧无法改变现状，她就知道，她若不能打破创世镜的规则，她就永远无法改变创世镜形成的这种可悲世界。”
沈约的逻辑设定是有个前提的，当女修肯定了后者，无疑就是肯定了前提。
女修的笑声戛然而止。
沈约淡然道，“你已经玩不起了。”
沈约淡淡道，“你错了。”
沈约微笑道，“我不止理性，我还很感性。我很感慨同样是女人，为何你和天女的差别会那么大。”
沈约凝望着前方的黑暗，并没有丝毫畏惧。
顿了下，沈约肯定道，“唯有心性光明的人，可以接近天涯。”
然后沈约就从一个看似无知的人，转向全知！
“你真的这么觉得？”女修的讥诮反问让人不免会怀疑自己的结论。
沈约清醒道，“你被天涯所囚，用尽了太多的心思，这才让自己的力量在这层空间有所蔓延，可你仍旧太弱了。”
良久，女修才道，“你设想的很有趣，继续说下去。”
黑暗起伏渐缓，如同女修的凝重。
沈约默然片刻，“不错，作用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因为世人重复了数千年，按理说对人性的所有错误都应了如指掌，可世人并没有任何进步的地方。”
女修嘿然冷笑，“你很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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