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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略有诧异。
琴丝微微一笑，带着期望的看着沈约，“但是沈约你是懂得的？”
萧楠从萧布衣口中知道曾经有赵佶这个人——在萧布衣记忆的历史中，赵佶是个昏君。
不过在场众人都是对生命本质有思考的人，均觉得琴丝叙说的极为深刻。
如今见到赵佶的表现，萧楠自然感觉父亲说的历史出现了偏差，听赵佶这般回复，暗想此人或许没有太强的自信，但最少有真心。
遵循着规则，人类就有着规则的影子。
在人类潜伏、减少活动的时日，整个地球变得生机盎然。
他看起来像小白鼠一样。
沈约感慨道，“其实就算不弥补，看起来也没什么，世人不需要太过精准的过往记忆。”
“就因为世人有着这种属性……因此当时间加速之后，他们会将线性结果当作真实发生的事情。”琴丝缓声道。
琴丝轻吁一口气，“但你当然记得加入实验前，我曾问过你几个问题。”
赵佶有些茫然，“琴丝，你虽说让我进行实验，我也心甘情愿为沈先生做些事情。可是……我不懂……实验究竟如何进行的。”
赵佶笑道，“我自然记得。你问我是否真心想要禅让，是否真要帮助沈先生。我是真心真意的。”
若是常人，必定会反驳琴丝的理论，认为生命的质量更胜于长度。如果得了一个亿，哪怕只能活一个月那也心甘情愿。
琴丝知道旁人的不解，解释道，“因为空间是线性的，是以在主因素、主动力确定的情况下，走向就趋于确定。我知道沈约所在的空间层很快就会发生巨变，我们在内层的人，不应让沈约独自去承担一切……”
琴丝凝声道，“我还问你，是否真心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再是你一人享受，众生受苦。”
赵佶摇头道，“这如何可行？”转念一想，自己以前不就是这样。
琴丝清醒道，“人类活在线性规则下，一切就有线性的影子。时间被定义成线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世人的认知。世人当下的记忆，于是就成为一段线性的过程，哪怕其中有缺失，但世人会自动弥补其中的过程。”
夜星沉感叹道，“哪怕我听你多次解释这个概念，如今再闻，仍旧感觉匪夷所思。”
这很不容易！
很讽刺的事实，但也是很真实的事实。
按照规则，自然不会打破规则。
一个总是说改变世界的人，不是痴的，就是傻的。
赵佶重重点头。
琴丝淡淡道，“世人不始终是这般南辕北辙吗？因为时间给他们固化的印象，错觉又给他们错误的暗示，让他们争分夺秒的浪费自己的生命。对时间印象越刻板越在意的人，生命反倒会越短，反倒是那些对时间概念漠然的人，更为长寿。”
琴丝望向赵佶，“我确定了赵佶的心意，然后让他和岳飞参与了早期的加速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