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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完颜烈的右侧身体的内部居然长了一棵树！
夜星沉不由道，“它们究竟是什么生命形态？”
夜星沉一惊，不过仔细观察完颜烈。
完颜烈不再认为他还需要维系这段感情——他错失了，彻底失去了，拯救了，再度重来后，才发现自己所执不过如此。
琴丝脸色微变。
完颜烈继续道，“我不属于九州，我属于李巨人请的客人，因此根给我一次交谈的机会。说我如果能够说服它，它放弃消灭九州人类、重整大千世界秩序的计划。”
易安的的丈夫后来抑郁而终，他失去的不仅是气节，还有妻子的崇拜。
天涯再度补充道，“九州的根已经进化到另外一种生命形式，我们或许不认可它的存在方式，但人类的生命形态，绝非它们的敌手。”
“九州之王为什么想死？”李雅薇忍不住问道。
对于很多人而言，变成怪物不融于社会是无法承受的事情。
男人的不爱同样是因为怀疑起努力维系的一切是否有价值。
看向众人，完颜烈缓缓道，“我知道，根有能力做到这点，我也劝你们相信这个事实。”
完颜烈叹息道，“相反，根差点说服了我。”完颜烈古怪的一张脸上还能看出感喟，“根让我看了很多世界的人类史。看完这些人类史，它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相信人类会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吗？我……没有回答。”
沈约做出了结论，盯着完颜烈，“根认为，只要你出现在这里，我们就会知道彼此间实力的差距。”
人体内当然不会长树，或者只能说，完颜烈身体内部有了如树般的器官。奇特的是——众人还能看到那棵树内有五颜六色的粒子在流动。
完颜烈衣裳下的那部分身体的皮肤，竟然接近透明，透过近透明的皮肤，他们竟然能看到身体的内部。
沈约再道，“是你让根将你改造成这种模样？”见完颜烈点头，沈约追问道，“为什么？”
李雅薇欲言又止。
“因为在完颜烈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对完颜烈的身体进行了分析。”
旁观者未见得清，但完颜烈一旁仰慕易安居士这么久，蓦地发现自己千辛万苦救回的女子同样有喜怒哀乐、不满怨气的时候，终究会明白什么。
“但李巨人临死前，让我见到了根。”
在易安看来，生死无谓，气节却不应该改变。
“因为我没有说服根。”
琴丝突然问道，“天涯，完颜烈所言的可信概率有多少？”
众人看到衣裳下的一切，不由吸口凉气。
完颜烈淡淡道，“我敢肯定，人都有想死的念头，尤其是感觉人生全无意义的时候。”
琴丝摇头道，“它们没有将完颜烈变成了怪物，只是改造了完颜烈。”
传说中的爱情是神仙眷侣，现实中的爱情一地鸡毛。
看向众人，完颜烈缓缓道，“我看到的人类史中，人类是对同类最残忍的动物。”哂然笑笑，完颜烈继续道，“请允许我用动物这个词语来形容人类。事实上，人类应该还不如动物。通常情况下，动物只有在食物紧缺的环境下，才会抛弃同类，而在大多数情况下，动物还是能分工合作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