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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改变历史，更常见的是，大多数人如长河内的泥沙，默默无闻罢了。
“这是规矩，金人的规矩。”完颜烈凝声道。
两人交手如此，两军交锋同样如此。
哪怕林逸飞都不知道完颜烈说什么，沈约只是微笑，听完颜烈又道，“没人能劝我放弃易安，只有我自己明白了她有自己的归宿，我才会放弃。同理……没人能让根放弃灭绝世人的想法，只有它明白了人类有自身的前程……因此，你才根本没有去想说服根……因此，你才只是跟我到宋金战场，却什么都没做。你想让在这个战场的人告诉根一些事情……”
完颜烈只感觉半颗心剧烈的跳动下。
“他本来可凭借胯|下功夫安享一生的。”完颜烈淡漠道，“但他不信，他不知人，又不知己，没能力还逞强，死在这里就是他的宿命。”
“你虽痛恨世人的懦弱，但你还希望人类的崛起。”
再望沈约，完颜烈缓声道，“你教了我一件事情……”
林逸飞想说就是这点，可感觉没什么用处，遂不再追究细节。不想完颜烈居然点明此事，“因为金兀术是统帅，制定规则的是他。”
若是输就要死，金兀术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林逸飞见状，“我记得，这次金人的统帅就是……金兀术？”
岳家军更勇、更锐，人数虽少，却更有壮怀激烈的气势，更何况，有什么比将领一往直前更鼓舞将士的身心？
他真的是半颗心在跳动，因为另外半颗心，不受他的控制。
疆场之上，金人连自己人都杀，可说是极为狠辣。
完颜烈看着夏常落马，丝毫没有意外之意，这是他知道的事实，这也是历史记载的一页。
这本来是疆场的俗语。
“可惜，我看不到希望。”完颜烈叹息道，“最少我从金兀术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是我鄙夷他的原因。小时候，我很崇拜他，我认为他无所不能……”
露出讥诮之意，完颜烈强调道，“最先破坏规则的人，通常就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从这点而言，金兀术也不例外，因此……我是鄙夷他的。”
岳银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轻盈回纵马背上，长枪一挥，游奕军终放短弩！
沈约一语揭破完颜烈的心理，“我根本没有去想怎么说服根。”望着发怔的完颜烈，沈约一字字道，“有人能说服你放弃易安居士吗？”
寒光闪动中，金骑兵蛇已无头，再被短弩近射，阵型混乱中冲势自然弱化，游奕军却是人借马势，马借刀势，刀借气势如割草的铡刀般向金骑兵劈去。
赌注之大，让完颜烈不敢有半点忽视。
林逸飞看着完颜烈那张古怪的脸，第一次感觉竟有点顺眼。
他没说下去，沈约却道，“你或许不再相信金兀术，但你最少可以相信自己，相信到了今日，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努力的维系着人类的希望。如果只是历史，苟且、偏安、丑陋的确是主角，可那些曾经的努力，终究改变了什么……奇迹，或许就在坚持的下一刻，下一秒！”
金营这才鼓声大作，随即有两列骑兵成犄角之势跃跃欲试。
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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