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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找机会开溜了。
“疼……”
高明见到众人朝他行礼，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暗忖自己被那劣徒影响了，竟然变得如此不要脸，哈哈哈……
别的不论，单说高明一生所教授的那么多弟子，随便跟谁打声招呼，也能给他的独子谋个差事，万万沦落不到城隍庙，给人书写书信那般凄凉啊！
“孙儿也疼呀，呜呜呜……”
“由此可见，不论是说二皇孙为嫡长，还是三皇孙为嫡长都是说得通的。”
“既然两人身份上无差，那么就得论一论贤能了。”
只有秦亨伯和杨新炉暗暗发笑，他们俩认识高明多年，知道高明从来不是这种爱炫耀的脾气。
周杠精此言一出，周围的官员顿时露出揶揄的笑容。这一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用得好，直接将皮球踢给了高明。
周志清虽然找不出朱允炆的优点，但却能找出许多朱允熥的缺点。尤其是刚刚秦王在大殿上还助攻了一波，让他心里有了不少底气。
其他官员见状，赶忙上前拉架。只不过拉架的时候，难免踹张斌几脚，权当是为赵勉报仇了。
他今天站出来“杠”这么一下，定然捅了马蜂窝。搞不好现在就有御史言官在搜肠刮肚地琢磨，如何上书弹劾自己了。
朱允熥也在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照顾齐先生面子才拜的三位师傅，刚一出场就有这样大的战斗力。
“尔竟敢辱骂我师公，我跟你拼了！”
可以说，他一个人就是行走的书院。
因为这三皇孙，只要取得点小成绩就要炫耀一番，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不过他只要开了个头，自然就有人替他说话。
“你刚刚说二皇孙朱允炆有贤名，那么敢问这位大人，二皇孙都有哪些贤名！”
“尔不过区区七品，竟然辱骂尚书，此乃以下犯上也！”
“二皇孙为人友善、待人宽和……”
“二皇孙……”
“咱们现在说的是二皇孙有哪些贤名，你扯三皇孙干嘛？”
“你这辈子能遇到这三个师傅，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区区一百两银子还有脸提？”
这样的人要是都不“贤”，那世上何人敢称“贤？”。
“高先生大贤，吾等谨受教！”
“咱高兴！”
“高先生，你素有贤名，你能说说你为啥贤吗？”
高明此言一出，站在乾清宫门口的众人无不动容，暗道此乃真贤士也。
高明一直静静地等待周志清说话，见他迟迟不作声了，这才开口问道。
不过，朱允熥对此有异议，他觉得此人的外号应该改一改，改成周杠精最好。
“嘘！”
云南这般偏僻的地方，全部生员加一起，可能还没他的弟子多……
“二皇孙孝敬父王，曾在懿文太子重病期间衣不解带侍奉汤药。”
朱允熥见状赶忙重新趴在门缝看，只不过挑了个离老朱远一点的门缝。
“既然你说不出了，那我可就要说了！”
老朱趴在门缝里看到这一幕都笑抽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还是头一次感觉如此舒爽。
不过，他比颜回可强多了。
老朱听到这话，再次挥舞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在某逆孙的屁股上拍一下。
因为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正面跟师公对线啊。
赵勉骂出“老匹夫”三个字后，都没等秦亨伯回应，他身后就跳出来三个官员背刺。
所谓的贤名不就是个赞誉么，这玩意哪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说？
然而，他正咧嘴偷笑的时候，突然感觉屁股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咱们先论一下何为贤！”
“老夫身居陋巷，家里只有几十亩薄田，家里老妻一人，亡故后再未续弦。儿子一人，在城隍庙为人读信、写信为生。”
秦亨伯闻言赶忙朝着高明躬身一礼。
“赵勉！”
“老夫自律至斯、治家至斯、教导弟子至斯，当不起一个贤名吗？”
“二皇孙尊重师长，在大本堂读书期间从未缺课，认真完成了每一位师长布置的功课。”
他们三人虽然都是朱允熥的先生，但现阶段却是以高明为首，其他两人为辅。
赵勉也是年富力强之辈，或者说他们这一茬尚书岁数都不大，多数是洪武十八年中的进士，到了今年也才过去区区六年而已。
“皇爷爷，你没事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