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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祖回到御膳房就大呼小叫起来,招呼众人赶忙起锅、装盘,然后领着几个小太监,带着十几样好酒好菜去了乾清宫。
老朱见到朱允熥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拎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按在凳子上一顿打。
“那在这儿的吃喝拉撒呢,总不能也是朝廷供着吧?”
“您不知道,皇爷这三天几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林荣一作为施工队的小队长,光荣地肩负起石灰转运的工作,并且亲临现场指导锦衣卫,以及乡勇百姓如何泼洒石灰。
现在皇宫出现天花,父皇还让他们去中都避难,他们一个个都慌死了。
至于这法子有没有效,朱允熥不知道,大明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两人闻言当场愣住,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徐兴祖抓着朱允熥的手呜呜痛哭道。
因此,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隔断天花的传播。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让我们呆在大本堂,搞得我们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已经进行了,所有民居不论内外,均已喷洒酒精,并且辅助石灰进行消毒。”
朱允熥听到解奎的安慰,脸上没有丝毫的释怀,反而有两行清泪滑落。
“三皇孙这些天一直在奉天殿,领着一群官员治理京城的恶疾,现在已经初见成效了。”
“开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试试看,有大概率能活!”
“再有就是转机,一旦有了防治的办法,我也会去面见皇爷爷……”
“这孙子倒好,除了把咱关起来有点大逆不道,别的事竟然干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对上徐老头,朱允熥就不敢放朱植去咬人了。
徐兴祖见老朱都瘦了一圈了,竟然还有这样大的火气,心里也有点小怨念。
王三娘听这人说得这般吓人,赶忙松开了手,并且不住地道歉着。
“不愿意干?”
“这一看就是有人在做手脚,皇爷根本就没吃饭呀,呜呜呜……”
“体温三十八点七,属于低烧。”
朱允熥听到这话赶忙答应下来。
朱允熥说到这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老朱郑重的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就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继续说下去。
“让徐爷爷骂,可劲骂,爱咋骂咋骂!”
每一批培训结束的医师,都会有专门的锦衣卫拉着他们前往各个里坊,挨家挨户地检查。
朱允熥听到这话当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徐兴祖说到这儿,不无埋怨地道。
郭慧妃听到这话,语气中都不由带着一丝欢快的气氛,赶忙就跑到墙边将鞭子拿了过来。
解奎看了看地图,再对照下手上的表格说道。
朱楧这话一出口,立马引起所有皇子的共鸣,哪怕是朱桂这个最为年长的皇子,也跟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随后就是各种漫天神佛被他们谢了个遍,当然也少不了那个早就万家生佛的三皇孙。
“可曾进行过消毒处理?”
“你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宫里,筹备第一届峡谷蛐王争霸赛就行了。”
不过,这他就不管了,他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声。
“此等大事岂能不让我们参与,你要是敢把我们晾到一边,我们就跑去找父皇告你的状!”
徐兴祖闻言摇摇头道。
“这里真没下毒吧?”
不过,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最真实的原因是他心虚,他害怕,害怕看到老朱那失望的眼神……
葛允谦在检查了甲字一号隔离仓库后,立即命人将所有病人换下来衣服带到城外。
“哎呀!”
“咱今天非得打死你!”
老朱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对着一旁看热闹的郭慧妃道。
“啊?”
“这……”
“这该怎么办啊!”
“如果家里有丁口需要活命的,朝廷还能给你们家里发口粮,让他们不致于饿到!”
这时候用火铳已经吓唬不住人,不得已朝廷只能退而求其次,准许家属陪护。
甚至他们怀疑,这次朝廷说的可能是真的,真的把他们集中起来治病。
“你个老货是怎么钻进来的?”
现在拿到通行纸条,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跑过来。
“我今天特意做了几道皇爷爱吃的菜,可送进去后撤出来的餐盘,凡是皇爷爱吃的菜一道没动,没了的都是皇爷最讨厌的菜!”
“你回去告诉那逆孙,咱朱重八才不喝什么鸩酒呢。他要是有胆就拿剑杀进来,一剑捅死咱这个皇爷爷!”
每当生产一百件,就会有快马送入京城,然后直接送到太医院。
“你是?”
“皇爷,您就少说两句吧,三皇孙才不是那样的人哩!”
“老奴在这里给您跪下了,呜呜呜……”
“这孙子该不会是来逼宫了吧?”
“他可是俺家顶梁柱呀,他要是没了,老身可怎么活哟,呜呜呜……”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每天接触的人太多,怕自己身上感染天花病毒,在传染给皇爷爷。
朱允熥说罢,刷刷刷写下准予通行的条子,然后递给徐兴祖。
“那太没意思了,还是给我们找点事做吧,要不然我们心里发慌……”
“咱告诉你,门都没有!”
解奎从地上将表格捡起来安慰道。
“该不会是那逆孙,命你来给咱送鸩酒的吧?”
他们哪有告状的胆子呀,他们要是敢直面老朱的龙之凝视,也不至于天天蹲在大本堂里斗蛐蛐了。
众人听到这话,赶忙点头道。
“老奴刚刚在奉天殿的时候,瞅着三皇孙不像有这个意思呀?”
“现在情势怎么样了?”
“诺!”
“对了!”
“三皇孙,您这又是何苦呢,老奴知道你不是那大逆不道之人,更不是那不忠不孝之徒,您为何不给皇爷解释一下呀!”
因此,整个仓库虽然空旷得可以跑马,但却不让人觉得寒冷,甚至比起很多百姓家里还暖和。
朱允熥当即打断朱植的话,他这个小王叔最不让人省心,他也是实在是没地方安置了,这才把他扔到门口守门。
“回禀殿下,目前还没回复,说所有牛都很健康,没有丝毫染病的趋势。”
徐兴祖见朱允熥这样说立马换上了一副哀求的语气。
“老姐姐放心吧!”
毕竟,这套手法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懵懂的未知。
“牛场那边有什么回复没有?”
“您老就放心吧,这里肯定没毒!”
事实上,这三天来骂他的人很多,徐兴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里仁坊那边还不容乐观,今天又隔离了三十三人。”
“殿下,您已经尽力了,每一个死去的百姓都夸赞您,没有任何人对您不敬。”
“老徐头,你别得寸进尺,我大侄子尊重你,管你叫声徐爷爷,你还真当你是爷爷啦!”
“轻度症状!”
“你们呀……”
“皇爷爷,你不会天天躲在屋里说孙儿的坏话吧,哈哈哈……”
“好!”
葛允谦跟老妇人说完这番话,随即命令身后的徒弟们给病人换衣服。
“兀那妇人,还不赶紧把手放开,这可是我们太医院的葛院判,给皇帝陛下都瞧过病的人!”
“皇爷那么宠爱你,断然不会生你气的!”
“不会吧?”
“如果……”
一众皇子听到这话齐声说道。
朱允熥闻言心里这个郁闷,距离他接掌大明已经过去三天了,这群牛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啊。
“您若是实在不愿意去,就把老奴放进去,让老奴伺候着皇爷用膳还不成吗?”
“那就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还有新增,那就将整个里坊的百姓全都迁出去隔离,进行全面消毒后再放他们回去。”
朱允熥看罢,痛苦地闭上双眼,表格也顺势从手上滑落。
所谓的翻修也很简单,就是把破损的棚顶收拾一下,不至于漏雪漏雨就行。地上的垃圾清扫一下,再把墙上、地面泼上一层石灰。
“十五叔闭嘴!”
葛允谦话音刚说完,一旁的家属就将其给拉住了。
葛允谦上前握住王三娘的手,柔声安慰道。
葛院判在检查了一个病人的身体后,对着身后的助理道。
朱允熥随手从解奎手上接过表格,翻了翻后问向另外一人。
“这新衣服不要钱吧?”
朱桂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面露苦色。
仓库虽然是废弃的,但此时已经被朱允熥手底下的工程队简单翻修过。
“有本事你们就去告呀,还站在这儿跟我啰嗦啥?”
“我亲自送你……还是给你个条子吧……”
“你个懒婆姨还愣着作甚,还不把咱的鞭子拿来,给这逆孙松松骨!”
徐兴祖见朱允熥脸上一片焦急,再次劝说道。
“历史上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对储君不是猜忌来、猜忌去的?”
随后,第一批被隔离的百姓,被拉到了位于城外的一处废弃仓库里。
“枉你皇爷爷那么信任你,宠爱你,你竟然造你皇爷爷的反!”
但他也只能想到此等办法,就算人和牛有基因隔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并且每隔两丈远,还立了一座小煤炉,里边放着金陵煤业商会所生产的蜂窝煤。
“我大侄子将来可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
徐兴祖说完,直接夹起一筷子肉片塞到嘴里,权当是给老朱试毒了。
可当他看到那些白大褂递上来的簇新的衣服后,立马就改了主意。
“是啊!”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顿时安心了不少。
“三皇孙,你就听老奴一句劝,去给皇爷赔个不是吧。”
老朱也听说宫外的事了,只是对于大孙把自己软禁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罢了。
京城的棉布、麻布等便宜布料也全数被朱允熥以朝廷的名义征用。
“咱可是吃了大明皇孙送的饭呢!”
老朱这边刚拿起鞭子,趴在凳子上的朱允熥就开口了。
但他始终都没去面见老朱,没有给老朱任何解释。
“赶紧给咱说说,那逆孙是不是吓哭了?”
“心跳正常!”
“再者说,史书上的皇家哪有半点亲情。也就咱这个傻老头,真把亲情当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