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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站着的台子,距离地面怎么也有一丈高吧,就这还能听到他们那么小声地嘀咕?
只要给他们张家几代人时间,未必不能让安南的皇帝改姓张!
“工钱不好说!”
只是徐老爹笑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问了问边上的青年。
在两个兵丁拖着陈九往外走的时候,正在排队的一些工匠,也悄悄地从队伍里溜了出去。
“来人,传孤的命令,废除苏州织造府所有匠人的匠籍!”
张清来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汗,皇太孙到底是少年心性,做事就是欠考虑。
“嘘!”
张天佑见张忠不说话,自顾自地说道。
先生不耐烦地回道。
张忠闻言嘿嘿一笑,躲到一旁化作一个无声的背影。
张清来看到站在高台上的朱允熥,只觉得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孤可是大明皇太孙,大明最有钱的人。你让孤把工钱开低了,孤的颜面往哪儿搁?”
“苏州府昆山县玉山镇人……”
“求您再给小的一条活路吧,小的能干活,能修织机,小的啥都能干,呜呜呜……”
“只要你们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制造局名下正式职工!”
虽说挣钱很重要,但自由民的身份更重要。
一开始,没人知道皇太孙为何要在厂子里建一座高台,更没人知道高台上的几个大喇叭是干嘛用的。
“敢问皇太孙,您说的可是真的,您真会雇佣两万织工?”
“我朱允熥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正在众人心里打鼓,忐忑不安地等待之时,纺纱一厂的大门打开,里边走出来两百个扛着凳子、椅子之人,还有书生打扮之人,手上拎着笔墨纸砚的盒子。
“您不是大明皇太孙吗,给多给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哩?”
“皇太孙殿下!”
虽然他不知道皇太孙是如何料到这件事,并且在建厂之时就已经提前布置好。
陈九听到这话,当场吓得面无血色,赶忙跪地磕头。
朱允熥闻言冷哼一声道。
还是说朱允熥这废物,直至现在都不知道有人在对付他?
张天佑沉重的点点头道。
“皇太孙饶命呀,小的也是一时糊涂,贪了外边的高工钱,这才当了逃工!”
因此,他对于张天佑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
“所有人听我号令,分成一百个队伍……”
“那是自然!”
前边的人将桌子、椅子摆正,后边书生打扮的人立马坐上去,然后在桌子上铺开纸笔。
“咱们离他忒远,他能听到都见鬼哩!”
在张士诚兵败后,张忠背负张士诚幼子出逃,一路上躲避朱元璋手下的追杀,这才保全了张士诚最后一点血脉。
“不好说?”
“那个谁……赶紧过来!”
这回陈九可懵了,赶忙问道。
太阳初升,后知后觉的人赶来之时,看到门口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龙的队伍,一个个捶胸顿足的懊悔。
张清来见皇太孙赞同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也是非常欣慰。
“不是俺们想跟皇太孙作对,实在是俺们没活路了,还请皇太孙怜悯,给俺们小民一条活路吧,呜呜呜……”
难道说,朱允熥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仁义?
书生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来人,带他们去重新录名,告诉负责的人,就说皇太孙饶恕了两人的罪责。”
“只是临走之时,还得给大明放一把火才行,哈哈哈!”
“求皇太孙怜悯!”
从族谱上说,他是张天佑的义兄,但从感情上说,他更多时间扮演的是父亲的角色。
“万岁是皇帝陛下才能用的,你们这是要害死皇太孙啊!”
朱允熥闻言,戏谑地看向地上的小老头。
“少主,您终于决定了?”
朱允熥在众人发泄了一番情绪后,这才重新对准大喇叭喊话。
“哪儿的工钱高就去哪儿干,这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以后你能找到比孤这里工钱更高的地方,也可以随时走。”
“你们所求者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
“我做梦都想杀他,只是这事不用咱们动手,咱们还是叫白莲教去做吧!”
背靠朝廷,有朱屠夫那样的皇爷爷力挺,还有苏州知府的全力配合,以及随时能调动的卫所军队,竟然连几个商贾都对付不了?
就算他一开始不知道,可上次孙元火烧官仓的时候,他也应该意识到问题了吧?
“朱允熥怎么来了?”
这些书生,乃是朱允熥从苏州州学里调来的秀才生员,个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一个个小脾气傲娇得很。
“因此,咱们还是提前将钱财运到安南,去那边当一方诸侯吧。”
“就算您要废弃匠籍,也需要向皇帝陛下解释,此乃权宜之计……”
“你家男人是逃工,犯了王法!”
“真希望朱允熥能死啊,那样一来,朱屠户在丧子之痛后,又能体验一把丧孙之痛了……”
“同时,此次招募之工匠,一律不得入匠籍。”
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他们昨天就不回家了!
相较于张清来的担心,陈九夫妇那叫一个喜出望外,赶忙给朱允熥磕头。
众护卫听到是蓝春,这才撤掉盾牌,并闪开一条缝,放蓝春进来。
张天佑站在塔上,遥望被数万织工围堵的纺纱一厂,脸上写满了戏谑的不屑。
“再者说,为了一个女人,折损了五哥这样的手足兄弟也犯不上,就让那女人在锦衣卫的监视下呆着吧,看样子锦衣卫也不会对付一个女流之辈。”
“啊……”
“呵呵……”
徐老爹就是替广大织工跟朱允熥对话的老头,听到边上人这般提醒,满脸不屑的道。
“是!”
然而,人家压根就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先生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贪了钱掌柜开出的高价钱,这才……”
朱允熥进入工厂大门,随即领着四个抓着盾牌的锦衣卫上了一个高台。
“皇爷爷有分寸的呀,不是天大的事情,根本不会处置舅老爷呀!”
张忠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朱允熥这话,再次引起百姓的轰然大笑,就连徐老爹也笑得咧着大嘴。
然而,他此时还不知道,还暗暗为自己的亲民行为得意呢。
“将此人扭送官府,按照逃工处理!”
陈九夫妇就在这群人当中,哪怕解手都不敢一起去,要留一个在原地守着位置。
“对呀!”
直至朱允熥站在上边,并且对着聚集在工厂门前的数万织工喊话,他们才意识到,原来皇太孙早就料到有今天了。
“敢问先生,啥叫特长?”
“你起来吧,你不用给孤磕头请罪。”
朱允熥听到这话,登时生出兴趣。
张忠听到这话更加沉默了,当年他们实力那么强,都没干过还在崛起的朱元璋。现在朱元璋都定鼎中原二十几年,他们还凭什么打?
“求皇太孙给条活路!”
“大发个鬼哟!”
这样一来,起码有了一道缓冲,就算被人弹劾了,皇太孙事后也能找补一下。
他们都闹腾成这样了,就差放火烧人家的厂子了。
这要是有人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对着自己猛射几箭,自己该不会当场被人射死吧?
“诸位父老乡亲们,孤知道你们为什么来闹,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他们老朱家可以有狠辣、贪婪、狂暴等等血脉,唯独不该有仁义这东西。
先前那些没抢到前排的人,见突然多出九十九个前排,立马不在人多的队伍里挤,赶忙跑向还没人站立的牌牌前。
“丁口?”
“都散了吧,赶紧回家准备准备,明天早点过来排队!”
首先安南的文字、风俗跟中原接近,自唐宋以来一直臣服于中原王朝,有大量中原王朝的人迁移过去。
“若不是微臣当时正在外边公干,微臣此时应该也在北镇抚司的诏狱了,呜呜呜……”
朱允熥听到来人的声音,立马就听出来人是谁了,赶忙让护卫散开。
“不过皇帝老爷倒是生了个好孙子哩,会说话,还明事理,将来能是个好皇帝!”
但也有很多人不信,感觉官府是在诳他们,等把他们糊弄走,就该不算数了。
人家皇太孙放着不用人力的机器不用,专门赏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谁还敢指望皇太孙再多拿出一万个饭碗?
但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嘴上说出来。
“皇太孙驾到!”
众人听到朱允熥这样说,也爆发一阵哈哈大笑。
“五哥,你说咱们有生之年,还能为父亲报仇了吗?”
张天佑想到这儿,苦涩地摇摇头。
“那个谁……不正被人拖着往出走呢嘛!”
陈九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大明皇太孙,赶忙跪地砰砰磕头。
“站在最前边的上前录名!”
紧接着,他就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喧嚣声。
朱允熥闻言哈哈大笑道。
他们之所以选择安南,也是有不少考虑的。
张忠听到这话,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嘲笑。
目前来看还不错,虽说里边少不了别有用心之人,但大体上还只是为了混碗饭吃而已。
“婆姨一个,一子一女……”
“诸位乡亲们,听孤把话说完!”
“你是制造局的逃工?”
朱允熥当场就命人众人拦住,询问他们离开的缘由。
在大明朱红色乃是非常尊贵的颜色,只有皇室和高品级官员才能用。
皇太孙说得很清楚,只招两万人。
虽说一开始口号还不甚整齐,可在众人喊了几遍后,口号的频率渐渐趋于一致。
虽说纺纱一厂的门口聚集了不下两万人,但一听说皇太孙的车架到来,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多谢五哥好意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失魂落魄……”
“殿下,救救微臣父亲吧,微臣之父被陛下打入诏狱啦,微臣全家也被抓啦……”
秦相思虽然不在,但张家的老人张忠却在。
等到他们站稳脚跟,有了各自的地盘后,小明王也就成了个废物,最后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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