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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成了!
甚至开始幻想起来,如果有了这些钱,他能置办多少亩地,能盖多大的宅院,能娶几房老婆……
朱允熥见状心里一沉,这就是他一直没愿意动手的原因,这种燧发火枪太不稳定,点背的话几次都未必能击发成功!
“那咱们去官府,让官府派人护送咱们回去?”
“小女娃,你家看上去挺有钱吧?”
朱允熥早就等着他问呢,听到这话赶忙摇摇头。
第二天,两人再次被解开手脚放风之时,朱允熥活动活动手腕,并给了徐妙锦一个动手的眼色。
“唉……”
“抓鱼?”
“这……”
“衍圣公就是孔圣人的后裔,当朝皇帝为了表达对孔圣人的尊重,特意册封孔圣人的后代当衍圣公!”
“她可是中山王徐达之女,家里金银都能堆成山!”
“这种事还要什么证据,你随便找个官府的人问问就知道啦!”
几人也是实在被朱允熥烦的不行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你真不是皇太孙?”
徐妙锦是怕,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凭什么,他俩不是明廷的人吗,为啥给他俩抓鱼?”
但是这两人的吃法有点奇怪,如果那男娃真如他所言,不是什么皇太孙,那也至少是孔圣人家的孩子,万万不至于连鱼都没吃过吧?
正当韩景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算命先生突然说道。
朱允熥一击得手,随即对着徐妙锦喊道。
“那就吃鱼吧!”
朱允熥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惊喜。
朱允熥看着脸上汩汩冒血的韩景山,再看看冒着浓烟的短铳,满脸的不敢置信。
“韩老大,俺觉得那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咱们是不是真抓错了?”
“你们两个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让这油滑小子跑掉!”
“韩老大,要不咱们把这小女娃卖了吧?”
“别信他的鬼话!”
“听说过,孔圣人么……”
“你?”
徐妙锦听朱允熥这样说,鼓起勇气说道。
“为啥?”
“我哪知道!”
韩景山闻言只觉得自己问了个寂寞,但让他去问官府中人,他是断然没那个胆子的。
韩景山还真认识几个字,不过只局限于他们白莲教的经文,哪里学过什么千字文?
徐妙锦的回答也很明确,这几人都是练家子,不是自己这个花拳绣腿所能打的过的。真打起来,他们俩必然吃亏。
“在拖下去,咱们俩迟早被他们折腾出风寒来,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徐妙锦盯着地上一根折断的树枝,朝着朱允熥点点头。
当天夜里在岸上,几人对着一口大锅菜,吃着干硬的烧饼,时不时的还调侃朱允熥几句。
两人在弄死最后一个人后,齐齐瘫软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现在听说一个小女娃能换几千两银子,也是颇为动心。
朱允熥闻言尴尬的笑笑道。
“韩坛主,虽说咱们俩不是一个教派的,你是白莲教,我是儒家教,但你们白莲教的经文可是用我家孔圣人编的文字写的,您总得念几分香火情吧!”
徐妙锦闻言摇了摇头道。
朱允熥飞快的换上铅弹,然后朝着正在跟徐妙锦打斗的喽啰扣动扳机。
朱允熥闻言点点头。
“我这个当伴读的,平时可是连口肉都吃不上……”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铁锅里飘出鱼的香味,韩景山就命人解开了朱允熥和徐妙锦的束缚,让他们俩过来吃鱼。
韩景山听到这话,只是冷笑着看向朱允熥。
韩景山摆摆手,满脸无所谓的道。
“你倒是挺诚实!”
“只要你能对付那两个喽啰就行,最厉害那个交给我!”
这是源于贼的本性,天然怕见官!
失败!
“那您知道衍圣公的孙子叫啥吗?”
“你们想想呀,皇太孙是住在宫里的,他犯得着大晚上出宫吗?”
“哎呦呦,您这可把老朽难住喽,咱也就是个测字算命的,岂能知道衍圣公家的孙子叫啥?”
徐妙锦果然没有高估自己,哪怕是对上另一个喽啰,在没有了偷袭优势的情况下,她也打的颇为艰难。
第二天,两人又被关进船舱里,在不知名的河道里展开了无休止的航行。
只是死的比较凄惨,身中七枪才勉强被磨死。
“我这两年就没咋锻炼,你让我跑我也跑不动啊……”
不应该啊,这货可是圣女亲自从皇太孙的马车上拽下来的,怎么可能抓错?
朱允熥说完就拿起一个烧饼大口的吃起来,徐妙锦见状也不在矜持了,拿起一个烧饼小口的啃着。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动手,朱允熥伸手去拿腰上的短铳,徐妙锦则去捡地上的树枝,握在手上挡做峨眉刺一般刺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喽啰。
在徐妙锦这边解决掉一个喽啰之时,匪首韩景山也被惊动,身形如燕的朝着两人扑来。朱允熥扣动扳机,只听的“咔哒”一声,短铳没有半点反应。
“反正她也不重要,圣女也没说如何处置她……”
“皇太孙,你在宫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吧?”
不多时,孙胖子就靠着一根鱼线坠着的鱼钩,钓上来一尾大鲤鱼。
两人闻言齐齐露出贪婪之色,看向韩景山的眼神都变了。
还没等徐妙锦说话,朱允熥就抢着替她说了。
徐妙锦闻言略微犹豫道。
“这样不好吧?”
“当然!”
“你连我都打不过,哪来的把握杀那个姓韩的?”
“咱们现在写的字,就是我家老祖宗孔子发明的!”
“不过我只能对付那两个喽啰,那个为首的我肯定打不过,你没看他手上厚厚的老茧吗,那应该是练的硬气功夫,一掌劈下来就能打死我……”
“你们想啥呢,能吃山珍海味的是皇太孙,跟我这个伴读有啥关系?”
几个人上岸捡柴火生火,同时朱允熥和徐妙锦也被拎出来放了放风,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呃呃……”
“我没杀过人,我怕打不过……”
好在她不用杀死对方,只要缠住对方,不让对方去针对朱允熥就行。
“只要你们将她在你们手里的消息送到徐家,少说也能给你们几千两银子!”
“他们都是江湖人士,心狠手辣。真动起手来,我怕我的手段不够用了。万一在打斗之中伤到你,那我可就万死莫赎了……”
“我有这个!”
“那为何你坐在皇太孙的马车里?”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来说,吃鱼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想吃肥肥的猪肉片子。
韩景山默默的看着两人吃鱼,猜测两人谁的身份更贵重。
朱允熥闻言不屑的笑了笑道。
“好!”
韩景山看到朱允熥举起短铳,心头也是一阵。
“看看是你的短铳厉害,还是你韩爷的铁砂掌厉害!”
孙胖子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不情不愿的下河去抓鱼了。
“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难道只能等死?”
“有多重?”
既然他吃过鱼,为何要夹鱼背上的刺呢?
“小家伙,身上竟然还藏着此等厉害玩意!”
当船舱内重新归于漆黑,徐妙锦不由小声的嘀咕道。
朱允熥沮丧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腩。
“我要是去找官府,岂不是什么罗网!”
“那咋办!”
“万一他们信了呢?”
韩景山说话的时候,朝着朱允熥猛然劈下一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允熥再次扣动扳机,随即“砰”的一声,一颗铅弹顺着枪管喷薄而出,正好命中在韩景山的脸上。
因此,当天夜里韩景山就带着几人,停靠在河湾处的一处避风港里。
“不是咱跟你吹,咱在白莲教里也是讲经的师父,别人都要尊称我一声坛主哩!”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几天,朱允熥实在受不住了,暗中跟徐妙锦密谋。
朱允熥不屑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