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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因此,大海对于人类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也是无法突破的思想屏障。
在朱允熥跟老朱打迷魂阵的时候,码头上正在举行欢送仪式。
殊不知,他这个请求正好撞朱允熥心坎上了,朱允熥之所以让他跟着出海,就是想让他见识下外边的世界,然后回来忽悠大明的藩王去海外建国。
虽然朱橚很愤怒,但天生的文弱身体,还真不是朱樉的对手。两人扭打了没几下,他就被朱樉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由于锦衣卫要同时向两个主子负责,因此锦衣卫内部自然而然搞出了两个大牢。
“官绅一体纳粮是国策,谁都不能动摇!”
在锣鼓喧闹中,有母亲的呼唤声,妻子的哭泣声,还有孩子的喧闹声。
“另外,我二叔那边不用担心,他要是敢在船上闹事,你该关就关,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总之,朱允熥想尽一切办法减少伤亡,减少大明第一次环球航行的损失。
“你敢!”
“我之后还会送船上一个人,让他跟我二叔作伴,你就当没看见好了,不论他说他是谁你都不要信……”
“哎哎哎!”
“你为啥派人跟皇爷爷……”
“老五那个废物啊,除了会念几句酸文,喝酒、耍钱啥的都不太行,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你都把我扔船上了,你还想咋折腾我?”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给他交代的人。
“我现在这样跟死了爹有啥区别!”
岸上的百姓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脸上重新焕发出笑容,对未来充满美好愿景的笑容。
虽说这个爵位是要拿命换的,但大明有爵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拿命拼来的?
以老爷子的心性,还真就是揍他一顿就完事,指望那老头子为自己报仇太不现实。
朱允熥来到朱樉房间的时候,朱樉正蒙着被子装睡呢,他可不想出卖朱允熞,出卖唯一一个能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好侄子!
“嗨!”
“我只是做了每个藩王都会做的事,凭什么只指责我一个!”
“但皇爷爷充其量揍我一顿,一段时间不理我罢了,你还指望皇爷爷会为你这么个废物而废了我,或者杀了我替你报仇?”
“还有你四叔,你五叔,他们谁也不是好鸟!”
“想的真多,还是看看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然而,正在此时,旗舰甲板上突然钻出来两个人影,不顾满船士兵的阻拦,拼命的扭打在一起。
“皇爷爷,您没听过一句话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常森,你这个逆贼,到底要将本王关到什么时候!”
“就算他现在不会,你不是还可以教他吗?”
朱允熥无所谓的道。
“皇爷爷,这事真不怪我!”
等这些忙活完,都快日上三竿了。
朱樉赶忙纠正。
“皇爷爷当然会跟我翻脸!”
“朱允熥,你到底想咋样!”
朱允熥听到这番话,心里还真生出点感动了,自家这个二叔废物是废物了点,但总算说了几句人话。
正常来说,大明是有路引制度的,没有路引百姓是不能擅自离开府县前往外地的。
只是那句“汝妻子吾养之”太气人了,这不是咒他早死么!
“本来我想让你四哥陪我的,是你大侄子非得说你天生适合航海,对新大陆有强烈好奇心,喜欢去新大陆抓鸟,这才把你抓来的!”
“别扯没用的,咱们老朱家顶数你大逆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跟你的宠妃连龙袍、凤袍都穿上了,还让宫人在王宫里行皇帝之礼!”
朱樉见朱允熥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的小心思,只能尴尬的陪着笑脸笑笑。
海太大了,一望无垠,谁也不知道海的那一边是什么。
“难道非得把二叔扔海上送死?”
朱樉控制住狂暴的朱橚,这才倒出时间来解释。
“孤知道了,回去替孤谢谢你父亲。”
“你要是能给二叔在海外划片地,再给二叔移民过去点大明百姓,让二叔在那边当王也行,嘿嘿嘿……”
在京城各大会馆同仇敌忾怒斥乱政之时,京畿附近和临近省份的百姓,也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涌入京城。
哪怕做到了这些,朱允熥还是觉得不安全,非得等到发报机这种东西鼓捣出来才开始远航。
“他们可都是有婆姨、儿子的,你让他们孤儿寡母咋活?”
“啥?”
一方想敲鼓,一方拦着不让敲。
“还有沿路的海峡,以及其他重要补给地点,都要给孤标注好,必要的时候可以留人看守。”
“开什么玩笑!”
“没大没小!”
“我觉得吧,燕王朱棣那厮就挺不老实,把他留在大明肯定给你生事,为了大明的安稳计,你还是把他也一起打包送船上来,起码跟我有个伴啊!”
“这可是铁打的功劳,百年、千年都不带过时的!”
实际上又是一种形式上的改变,并没有实质上增加大明的国民生产总值。
然而,在有心人的煽动和推动下,成百上千的百姓离开府县,汇聚成几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的方向涌动。
哪怕为此承担骂名,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朱允熥见老朱上套了,赶忙继续展开忽悠大法,一个劲的给老朱画饼。
老朱听到这个解释,嘴巴张得能塞进去十个包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脏话。
“是二叔!”
虽说这个国策是好的,但无奈现实层面的大明藩王打死都不去大明之外的土地上,他们对于未知的土地有着莫名的恐惧,哪怕跟大明只有一海之隔的朝鲜,他们都不愿去。
“咱不听!”
“回禀殿下,四皇孙殿下非得上船看他二叔,卑职们拦不住呀!”
“咦……”
“我等饱读圣人之言,理应肩负起匡扶社稷,矫正君王得失的责任!”
“哦哦……”
再有一点就是将各种实物税变成了货币税,其本质并未增加税收,只是增加了朝廷的可支配现银。
“二叔,你到底想干嘛,非得逼我把你扔海里吗!”
老朱听到这儿微微有些动容,他心疼儿子是真,但也更希望儿子们能有一个好前程。
“你对牛弹琴去吧!”
“那你陪我读书、写字、弹琴?”
老朱听了这话心里好受多了,起码这孙子还有点担当,知道肩负起养活孤儿寡母的责任。
老朱听到这话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这次他也不一个一个的丢包子砸逆孙了,直接抄起笸箩砸了过去。
“要不是父皇护着你,你就算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身体上的残缺是时代的遗憾,这个孤不能满足你,但除此之外,正常人该有的一切荣誉孤都不会吝啬!”
朱樉见朱允熥答应自己这个请求了,开心的直接从床上蹦下来。
“孤只给你个侯爵,已经是对不起你了!”
“能活着回来是你的造化,如果死在海上,也算你为大明捐躯了!”
常森接过信件,看完后就一把火烧了。
“四皇孙不让我们说,说我们要是说了,他就把我们家人都扔到护城河里淹死……”
“你陪我下棋、赌钱、喝酒。”
“那好,就老五吧。”
“我……”
每个人都只顾自身利益,不顾朝廷死活。
“二叔这些天跟着船员出海,听说了不少海外的密辛,据说海外有的是无主荒地,咱们要去的新大陆更是一片蛮荒,那里的人还刀耕火种呢。”
朱允熥闻言赶忙补了一刀。
随着探路的舰船先行开动,沉重的铁甲旗舰也缓缓开动,并且冒出剧烈的浓烟。
“五弟,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到了船上,咱俩就是一条绳的蚂蚱了。”
“您老都说了,那是上一辈的事。那他还是我长辈呢,为啥跟我一个晚辈计较?”
“孙儿是说,如果真遭遇什么不测,他们的妻儿老小我养了!”
“不许这么说你二叔!”
不过,他还是将此事偷偷告诉给了儿子陈密,让陈密偷偷告诉皇太孙,让皇太孙提前有个准备。
“实话说,就二叔那身滚刀肉,您真给他剁碎了,狗都不见得吃!”
“朱樉,我日你大爷!”
“马和,此次航行乃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一旦成功,你的名字将载入史册,比之汉朝的司马迁也不遑多让。”
“他们没对我动手啊!”
“你们先去忙吧,以后再有人想上船一律阻拦,不得让任何人跟朱樉接触!”
常森烧了信后,就去了锦衣卫的秘密大牢。
“这样一来,你秦王一脉就有两个亲王了,你让别的王叔咋看?”
“二叔,你就不能消停点?”
“还要上书皇帝陛下,废除您皇太孙之位,改立贤明者为大明储君……”
“皇爷爷您别哭啊,您听我解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五叔好!”
“你还没封妻荫子,你还没封侯拜相!”
老朱冷哼一声,暗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咱们大明现在人口太少,也只能占据这些战略要冲,等咱们发展个几百年,就可以大量的往海外移民了。”
朱樉得到朱允熥的夸奖,得意的笑了笑。
“咱可跟你说,你上次被绑的事跟你五叔没关系,你五叔确实有点小心眼,对你不怎么待见,但那是咱这个当父皇的错,是咱当年对他母妃太冷淡,这才让他对你有偏见的。”
“所以,在航行到此地之时,依然要小心再小心……”
朱允熥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汗啊,这老头身上封建糟粕的毒是真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放过那些小姑娘。
“朱允熥,二叔还有一个请求……”
虽说朱允熥为了此次航行,已经做了万足准备,但对于当前的大明人来说,依然根深蒂固的坚信宁上山,莫下海。
“这个嘛……”
“不难受,就当为民除害了。”
即使这样朱允熥还是觉得不够,生怕环球航行的人会在海上生病,或者出现任何意外。
然而,当陈密进宫面见皇太孙,将外边发生的事告知皇太孙时,皇太孙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朱允熥听到这话,直接跟朱樉翻脸。
“就你干的那事,我不杀你已经算是顾念亲情了,你别逼着我真把你弄死!”
老朱也知道此事,只是两人谁都没吭声,一直在等朝廷官员的动静,看看谁会上书汇报此事。
“你想得美!”
浙江会馆,一群举子侃侃而谈。
“我知道,但他俩加起来也没你的小动作多,所以,为了解决你这个麻烦,你必须去海上历练!”
朱允熥那边正接包子玩呢,突然看到老朱跟他打感情牌,当场受不了了,赶忙跑过去哄老朱。
“你就算容不下你那些王叔,也好歹等我闭眼了再动手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呜呜呜……”
但这也没有办法,以大明现在的生产力,哪怕有朱允熥这个挂逼,也需要时间去积累和积淀,不可能一蹴而就。
朱允熥忽悠完老朱,就直接带着人杀到了靖海军军营,把朱樉那个逆叔给拎了过来。
“咱的妻儿不用你养,咱后宫那些嫔妃,咱走的时候全带走,绝不给你留下当累赘!”
“他们以为孤的皇太孙之位,真的只靠皇爷爷的宠爱么?”
朱橚一看朱樉这副夸张的表情就一脸的不以为然,伸出一只手道。
“你当你二叔真是混蛋啊,我以前之所以跟你作对,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你,觉得你不配继承大明皇位。”
“殿下……”
“二叔说他一个人在海上孤单,非得让我给他找个伴!”
老朱对于儿子是自己怎么大骂都行,别人说一句都不行的脾气。
“我跟你说,你四叔那人非常小心眼,打小还自卑。别看表面上装的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阴险的很,你得千万防着他……”
“你三叔就不说了,那就是你爹的跟班,他死了都不会对你动手!”
“朱橚,你小子行啊,竟然敢诅咒君父,你这可是大逆不道!”
朱允熥打发走舰长,又重新来到朱樉在船上的高级房间。
马和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震惊了,哪怕是司马迁那样的伟大人物,其生平也没封侯啊。
“奴婢保证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正在他等的不耐烦之时,突然有一只大黑耗子钻了进来,三两步跳到他身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事啊……”
“你三叔造的孽还少?”
正是这样一条法律空子,被基层官员玩的出神入化。
“只是这事短时间内实现不了,目前来说大明还得靠土地财政这碗饭维持运转!”
“真当孤的靖海军、兴武卫是摆设啊,真当咱二舅在边疆率领的十万大军是猪啊,真当咱舅姥爷蓝玉是废物,真当咱外公开平王白为国捐躯啦?”
“你四叔跟咱们不一样,你四叔要是抢了你的皇位,他非得千方百计弄死你!”
两人的吵骂声随着舰队的渐渐远去而渐渐消失,不过只是岸上的人听不到了,但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两人的吵闹至少还要持续两年,或者更久……
然而,即使船上已经拿出最好的房间给朱樉,但跟朱樉原来的王府比起来也是天差地别,让朱樉有了一种被打入尘泥的感受。
一套专门应付老皇帝,满足老皇帝的各种要求。另一套则只对皇太孙负责,只关一些跟皇太孙作对之人。
“只要他们俩能走完这一遭,这功劳就直接落到他们身上了!”
“奴婢一定不负殿下所托,一定为殿下当好马前卒……”
“你特娘的自己犯罪,还得拉上我跟你陪绑,我咋就有了你这么狗屁兄长!”
“皇爷爷,您老这伙食标准渐长啊!”
“那要是回不来呢?”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啥也没听到!”
“你个逆孙,你这是要活活的气死咱啊!”
朱允熥见状赶忙去找舰长打听,打听之后才知道,前些日子朱允熞那混球来过一趟。
“你!”
因此,一旦将这些钱发下去,大明的财政收入增长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现在马上就要出发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用有什么顾忌。”
“你是晚辈,不能掺和进来!”
朱樉气咻咻的为自己辩驳。
老朱端坐在餐桌前,对着眼前满桌子的饭菜没有一丝动筷子的意思。
朱允熥听到这话,脱口而出一句曹孟德名言。
“四叔有点麻烦,目前来说幽燕一代还得靠他守着,不过五叔闲着,他开封的封地本就是中原重地,也不用他干啥事,我可以把他给你送海上来陪你玩耍……”
临行之前,在船头上还得祭奠下海神,宰几头牛,杀几头猪的,祈求一路风平浪静。
“咱们现在增加的税收,原则上来说只是将地方上的收入转移到了地方,咱们还得通过基建和给吏员发俸禄的形式转移出去呢,一年到头没多收多少钱!”
养心殿。
朱允熥好不犹豫的答应。
光是为了培训这些人,他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并且让他们沿着早已探明的航线航行,积累航行经验。
只有锦衣卫这种皇家狗腿子能信得过,可以充当皇帝耳目,不至于让皇帝当聋子、瞎子。
周王妃冯氏疯了似的喊人,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周王府内的护卫、家丁跟没听见似的,依然各忙各的,甚至这伙强人出门的时候都没人拦一下。
“不会!”
“另外,我也替五叔谢谢您……”
“还不是没人收,没人管么,呜呜呜……”
“我可怜的妙定、妙秀、妙福,孤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朱橚躺在甲板上,听到二哥的这番解释,悲愤的流水纵横。
“海上要几年时间呢,你慢慢教,总能教会他!”
朱允熥闻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你个逆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事倒是可以商量……”
“汝妻子吾养之!”
他这样做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两头吃,两头都得好。
在环球舰队起航后,大明的朝野上下也渐渐忘却了天圆地方,还是天方地圆,人们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准备着一年一度的科场大比。
毕竟五千人的队伍,上万的家属总得送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