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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死！”小辫子面目狰狞地吼。
柯寻拿不准这“画”里现在是什么时间，现实世界中还是白天的上午，可这里面的天色却阴暗黑沉，村庄里也是一片漆黑，所有房屋的门窗都是木制的，有的窗扇糊着破旧的窗纸，有的则直接被木板钉死。
“你可以把他看作是游戏里的NPC，只负责交待剧情或‘游戏’规则，以及一些特定的、他可以回答的问题，其它多余的问题，他一概不会回答。”小辫子微嘲地歪着嘴。
卫东只好抓起柯寻的手握了握：“幸会幸会。”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卷子布绦来，伸到众人面前：“就扎这个吧，一人一条。”
通过对之前这一伙人的观察，柯寻感觉这位冷感帅哥貌似比别人更靠谱些，所以，就他了。
小辫子不肯和他握手，只哼了一声：“刘宇飞。”
“卧槽不是人是什么？！”卫东大惊，“复读机精？！”
而无论是从窗洞还是门缝里望进去，能看到的，无一例外地是漆黑一片。
“我刚说了你没听见？”小辫子火大，“违反规则就会死！死！”
老人面色严肃：“李家就在村北三株老槐树下面，各位，可以开工了。切记：留在李家干活的人，夜里不要出门。好了，明儿早上八点，大家还到我这儿来集合。”
民，且，辜，央，歹，取……这些字有什么用意呢？很明显，让大家选布条是为了给这十三个人进行分组，但只从字面上来看，很难和眼前的状况联系起来。
这扇木头门吱吱呀呀地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灰白枯皱的老人的脸。
卫东问他：“如果不按村长说的话去做，会怎么样？”
“……滚。”柯寻分外无语地揣起怀。
“说了这是画，不是游戏！”小辫子不耐烦地瞪他，“你在画里死了就是真死了，永远也别想再离开这儿回到现实中去，明白了吗？！”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到时候你死了可别怪别人。”小辫子厌烦地看了眼卫东手上的布条，“怎么就和你这新来的分到了一组呢，真是晦气！你走不走？”
老人一边说话，柯寻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
“画。”小辫子冷笑，“只不过画里的规则被严格且精密地设定过，违反规则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卫东看看这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小辫子：“对了，如果把布条和别人换一换会怎样？”
根据老头的安排，大多数人的目的地都是“李家”，其他人已经走在了前面，于是四个人结伴而行。
柯寻心跳太疾，一时半会儿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人：“李家就在村北三株老槐树下面，各位，可以开工了。切记……”
“好吧。”卫东问他，“你呢？你和谁一组？”
卫东：“……我是不小心启动您的鬼畜功能了吗？您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众人鱼贯进入，见四壁和地面都是泥草混合物夯砌成的，屋中只有一张破桌和几把长条板凳，桌上亮着一盏油灯。
这个老人的瞳孔，根本就没有温度和聚焦，涣散得就像个……死人。
众人过去，走在最前头的大肚中年大叔敲了敲门。
“死？GAMEOVER？”卫东瞠目，“一个人有几条命？能保存进度然后读条重来吗？”
柯寻感觉到了卫东手心里的冷汗，在他手上用力捏了一把，然后放开，转头问向身边这个叫做牧怿然的帅哥：“为了避免当个猪队友拖你后腿，这位小哥哥，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跟我们讲一下？”
“那，我们能不能自由结组，比如我不和你去李家砍什么柴，我和他去守粮仓呢？”卫东一指柯寻。
就好像猜到了柯寻为的什么突然跳起来。
“草。”卫东看向柯寻，“怎么办？”
走了没多远，柯寻回了回头，发现那老头的屋子不知几时熄灭了灯火，和周围其他的民居一样，陷入了死寂与黑暗中。
“咳，对了，既然咱们以后都是队友了，不如认识一下啊，”卫东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借着说话壮胆，先冲小辫子伸出手，“我卫东，这我哥们儿柯寻。”
柯寻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看咱们是真遇上常理没法解释的怪事了，这里头的原因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不如暂时先听他的，瞧着这位像是知道一些门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生命安全第一。”
正觉得手心和嘴唇被这一惊弄得发凉，就听见高个子的声音淡淡传进耳朵里：“什么都别管，继续走。”
没有灯光的村落，路很难走，乡村的土路并不平坦，硬一脚软一脚，脚下的草鞋鞋底很薄，踩下去的触感就更加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