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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扔下了铁锹,大步走向牧怿然:“你查完了吗,我要回去了。”
而回到眼下,所有进到这个画中世界的人,面临的不是穷不穷、饿不饿的困难,每一个人面对的都是生与死,帮一把,也许就能救一条甚至几条人命,不帮,在这样的背景下,就跟送人去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柯寻被噎了一下,卫东也在旁边张口结舌,望着毫不停留继续往前走的牧怿然的背影:“话这么说虽然也没什么错,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扎心……”
“你腿粗还是他腿粗?”柯寻问。
“你看看它们在干什么。”牧怿然冷冷看着他。
柯寻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随即狠狠地捏成了拳。
“不像,我看你就像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坐阵指挥型的大佬,”柯寻诚恳地说,“大佬,求带,认下我这个小弟吧,认一赠一,包赚不赔。”
眼里认真的神色让牧怿然微敛了面上的冷淡,如果对方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反而令他难以信任。
然而这些乌鸦数量实在太多,挥飞这几只,另几只又落下来,甚至越落越多,很快两具尸体身上就已落满了乌鸦,几乎看不到尸体,全被密密麻麻的乌鸦覆盖了住。
柯寻无从想象这个女孩儿死前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在被那股不可抗拒的恐怖力量当成牲畜一样宰割的过程里,她有多怕,多痛,多想回家。
柯寻紧紧握着铁锹抬头看他:“就任他们被鸟吃了?”
“你是说,那些和我们一起进到画里的人,可能会杀掉我们?”柯寻目光微凝,“为什么?”
“你要是埋了这两个人,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牧怿然语气里带着警告,再次后退了几步,“放下铁锹,过来。”
这个时不时粗神经犯个二的家伙,总能用这双清澈眼睛里纯粹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软。
“你看我像四体不勤的人么?”牧怿然问他。
卫东站在远些的地方不敢过来,只好提着声问柯寻:“你干嘛呢?别瞎搞啊!”
柯寻乎拉了一把头上的乱毛,认真地回答:“我这种学渣也提供不了脑力上的帮助,但是体力的话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要有什么需要出力跑腿儿的活,可以交给我,你就只负责动嘴皮子就行了,你看呢?”
两具尸首虽然仍然保持着完整的人形,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两个人竟是不知被什么利器像切鸡排一般切成了肉段儿,并整整齐齐地原样码在了地上。
“但,画中世界还有一个不可更改和反抗的规则——如果七天内的某一天,因为画中世界的随机性而侥幸没有任何人死亡的话,那么将在次日上午的八点至九点之间,由所有尚存活着的人聚在一起,投票选出一个……去死的人。”
柯寻垂眸想了想,快步跟上去,偏脸看着牧怿然:“说得没错,你的确没有义务把自己得到的线索跟我这个还不算太熟的人分享,咱们非亲非故,你告诉我是情分,不告诉我是本分,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恨你怪你,现在也本就是个万事有偿的时代。
柯寻硬着头皮再次看向这两具尸体,两个人并排躺在那里,如果忽略掉身体被切成段儿的情况,这两人死时的姿势可以说是相当的平静,两条胳膊整齐地安放在身体两侧,腿也并得很直,头部也是标准地脸向上。
“你丫才赠品,你全家都赠品。”卫东说。
卫东不确定柯寻会不会答应牧怿然的这个条件,柯寻不是圣父,但也不是撒旦。
牧怿然面无波动地看他一眼,冷淡地开口:“你想怎么回报。”
牧怿然看了看他,淡然的语气里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一丝丝容让:“我没有要查的了。”
柯寻把那些家里困难、没什么挣钱本事快饿死的弟兄和同学带进了健身房,能当教练的就当教练,当不了的就做接待、做内勤、做财务,实在屁本事没有的,就维护器材,打扫卫生,出去发宣传单,待遇上也尽量能保证他们的温饱。
牧怿然垂下眸子,声音依旧冷淡:“因为,在画里,能杀死你的不止是那些‘东西’,还有活生生的人。”
“你检查完了吗?”他问牧怿然。
“我能问下原因吗。”柯寻看着牧怿然。
脸……柯寻看了几眼左边这具尸体,十六七岁的学|生|妹闭着她那双涉世未深的眼睛,面孔被血污掩去了本有的青涩,细软的长发被身下的泥土和着血搅成了糊乱的一团,正是含苞待放的青春的身体,此刻已成了一堆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