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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生的发小，以后我爸就是你爸，我妈就是你妈，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媳妇就是你弟妹。”
柯寻：“话虽如此，可我仍然看不出这对咱们能有什么启发。”
柯寻卫东：“……”
卫东叹了口气：“是不能想太多，遇着这种破事，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要什么自行车。”
卫东捂耳：“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
“这个人会在一分钟内，以符合这幅画内容风格的方式死掉。”牧怿然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怪不得那几个不像新手的人之间，气氛有些古怪，除了冷漠麻木之外，还有疏离和彼此防备。
柯寻又想了想：“因为遇到的是不同种类的‘东西’？”
牧怿然目光沉冷：“守灵的人被挖去了眼睛，挖坟的人……”看了眼卫东，“死成了马赛克，就如同跨栏的人在跑，跳高的人在跳，投铅球的人在投掷一样。”
牧怿然接：“于是在这片场地上，进行每个项目的学生，都会呈现出不同的运动状态。”
“地点——灵堂、荒地；
“如果一个人为了抱大腿求生存连最好的兄弟都可以放弃，这种人值得信任么？”柯寻说着大步赶上前去。
“你要知道，人性，是世界上最难参解的课题。”牧怿然凝眸，对上柯寻的眼睛，“——会有人怕自己被选中，而提前主动杀人。”
牧怿然不动声色地淡淡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人并不是第一个向他寻求合作的人，而之前所有想和他合作的人，在他叙述完这个画中规则之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防范、戒备，和立刻疏远。
“不过我也有话要说在前头，”柯寻目光清澄地望着牧怿然，“不管你信不信，我能保证不出卖你，真要到了需要投票选人去死的时候，我也肯定不会投你，但——如果到了生死关头，需要我在你和东子之间选择一个活着，而另一个去死的话，我会选择东子活着，这一点我声明在先，希望你能理解，当然，到了生死关头，你选择保存自己而牺牲我俩，我也绝对不会怪你。你看怎么样？如果接受不了，就当我没说，咱们各走各的。”
“你怎么知道？”卫东不信。
“也别太悲观，”柯寻用力地揽住他的肩头，“人一旦放弃希望，那希望也会放弃你。你信我的直觉么？我直觉咱们一定能出去。”
柯寻：“……虽然你讽刺了我，但我不生气。”
牧怿然忽然又笑了一笑，尽管眼底没有任何笑意：“你想的还是太天真了点。如果由所有人投票选举一个人去死，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多数人选中？”
柯寻：“……滚，让我帮你养爹养妈养儿子，想得挺美，怎么不让我帮你养媳妇？”
牧怿然淡淡道：“算不上是线索，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还需要印证，然而用来印证的法子只有继续等待死亡，代价太大。”
牧怿然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我首先产生疑惑的是，为什么昨夜死亡的五个人，死法不一样。”
柯寻卫东：“死成马赛克。”
柯寻和卫东震惊地停住脚步，不敢置信地一齐盯着牧怿然。
被所有人投票选出让自己去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滋味儿？
是什么东西决定了昨夜死去的五个人的死亡状态？
柯寻：“首先你先得有个媳妇，单身狗狗籍还没脱呢，别想太多。”
“……所以？”柯寻眼皮儿一跳。
卫东忙捂耳朵：“别说，别说！”
牧怿然：“重点就在于，运动员、跑道、跨越、栏架，以及运动员、草皮、投掷、铅球，这是跨栏和铅球这一形式里的四个要素，即：人物、地点、运动状态、圈定运动员运动形式的标志。
“人物——昨夜死亡的五个人；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也做出这样的选择，牧怿然也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愤怒。
柯寻恍然：“这就像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样，昨夜有人负责守灵，有人在柴房，有人在粮仓，有人挖坟。”
“放心，他不会介意。”柯寻笑笑。
毕竟，这才是人性。
柯寻：“……”
“我已经有了一个猜测。”牧怿然淡淡地说。
“成交。”柯寻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