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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见柯寻的目光似乎有些冷。
沙柳点点头，跟两个女生说拜拜。
“死之前应该在著名的犀象美术餐厅嗨吃一顿，顺便爆个遗照。”卫东发完了这句牢骚，目光就被三个长腿妞吸引了过去。
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纠缠，画推只是在等待合适的人数罢了。
变身成柯尔的柯寻给卫东讲解了自己的分析：“沙柳选的那两个女生都是瘦弱矮小型，看起来社会经验似乎也不足，与沙柳相比，明显处于弱势，看来沙柳的目的并不是选择有能力的人做搭档，而是有意选择弱小。”
柯寻的目光却转到卫东所背的大双肩包上：“上火车时忘了问了，你这一大兜子都装了什么？”
卫东往那个方向看去：“那不是沙柳吗？她身边那两个矮个女孩是谁？”
“这……咱们这是进去了还是没进去啊？”卫东看遍了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这幅画的风格与前两幅截然不同，“你确定这不是B市老城区的某一条街？”
“我奶奶说过，上路前得吃饱，”卫东吹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口哨，跟在三个长腿妞身后，回头冲自己铁子喊道：“快点儿的，抠了我一个茶叶蛋黄儿的家伙！”
柯寻发觉自己的运动裤口袋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是一张广告纸，看纸质也非常老旧，上面印着“春笋公寓低价出租房屋”的广告。
沙柳却觉得，在这个地方明目张胆地讨论入画事件的幕后推手，有些“大不敬”的意思，因此并没有再参与谈话，而是转身走向了扶梯：“咱们快去吧。”
沙柳迟疑了一下，随即很快摇了摇头：“不过是偶然碰上的，算是缘分吧！”
“为什么选择弱小？”卫东问完这句似乎也明白了，“她是想给自己找替死鬼吧？”
咬了咬牙，再次推开了这扇门，刚才门里的光亮全都消失，迎接两人的是熟悉的黑暗。
卫东看了看街边走过的两个时髦女郎细挑的眉毛，以及脚上踏的厚底松糕鞋，也感觉这条街道的年代有些不对。
连卫东也看明白了一些，心说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不少，这就开始物色入画的搭伴对象了。
卫东打了个饱嗝儿，有几分难得的兴奋：“你看那仨妞，不是舞蹈学院的就是模特儿，真不愧是b市啊，美女的逼格也跟着高起来了。”
两个孩子却非常有礼貌地说：“谢谢叔叔，我们老师不让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叔叔再见！”
“哦~”卫东瞬间明了，“聪明的女人的确有些可怕。”
卫东有意作出个十分猥琐的笑容，但那笑容深处，却藏着无限的悲凉。
“……”
两人凭手中的票券进入馆内，卫东已经从一楼大厅看到了楼上的第五展厅，脚下的步子更加踟蹰，身边的柯寻也似乎没怎么动步子。
另一个小学生还补充一句：“春笋公寓已经拆了，我爸说，那里要建一个大美术馆！”
柯寻却有些警惕地望着街两边渐渐亮起灯来的店铺，小声说：“不是有很多坡度，而是一直在下坡。”
犀象美术馆，作为一座著名的私人美术馆，位于B市的市中心。
渐渐的已是黄昏，两人按着小学生的说法，从前面拐了个弯儿，就到了春笋街上，这条街很窄，街两旁的店铺十分陈旧，但并没有看出拆迁的痕迹。
两人上了二楼，眼见着第五展厅的大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群有说有笑的观展学生，两个人木了木，对视一眼：卧槽？黑心画推的诅咒终于结束了么？
柯寻与卫东等其上去了一会儿，才踏上了扶梯，卫东忍不住问：“柯尔，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俩女生本身不是一块儿的？”
那个年代的小学生不像现在的孩子戒备心那么强，为了证明自己的记忆力好，其中一个学生很快响亮回答：“今天是6月12号！”
“你丫什么时候私存的大大泡泡糖？”
两人此时正走在前往大象美术馆的厅前台阶上，三个走在台阶上方的长腿妞，更显得身姿摇曳。
“也就是说，今天第五展厅的人会很多？”卫东抬头望着涌入第五展厅的人群，“我都替负责入画的幕后推手头疼，这么多人怎么筛选呢。”
两个孩子结伴离开了。
“那两个女生本身不是一起的吧？”柯寻突然问。
小学生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就在前面拐个弯儿，春笋街上。”
另外一个学生又补充一句：“今天是1997年6月12号！”
“哎，祖国花朵们，你们知道春笋公寓在什么地方吗？”卫东笑眯眯地问旁边两个刚买了圣斗士画片的小学生。
“沙里淘金呗。”柯寻蹲下来系了系跑鞋的鞋带，虽然知道入画后会被强制换一身行头，但在准备行动之前系紧鞋带，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