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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门房大爷却突然出现在了饭馆，带给大家一个新的指示：“今天晚上都各自在屋里好好呆着，别出门儿。”
卫东被柯寻吓得不轻：“柯儿，咱有话好好说行吗。”——怎么突然就整开专业的幺蛾子了？
到了晚上6点多开饭，大家仍旧一无所获。
“你说梦话了。”
牧怿然看了看腕上的表：“四点钟，我们还有时间，想尽办法在楼里搜集涂鸦作品，无论是画在怎样的载体上，都要想办法搜集！说不定钤印就在其中。”
“所以，这部作品的名字就叫《破土》。”牧怿然面朝窗外，看不清其表情。
“难道，犀象美术馆和那个著名的网红餐厅都是……”鑫淼感觉在这个世界说外头的事情，就像是说梦。
刻着刻着，天空就开始慢慢变黑，柯寻心里一紧张就醒了。
“不好意思，睡懵了压着你了。”柯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凉席印儿，彻底清醒过来。
“房间为什么会变形？咱们到底在哪儿？！”沙柳有些压抑得失控了，“按咱们刚才在六楼看见的，这个筒子楼分明就是埋在土里的！咱们一直都在土里！！”
白天房间里有电，可以打开电风扇，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还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牧怿然醒了多久，自己又压了对方多久。
牧怿然：“没听到。”
柯寻又给自己送了几粒丹参滴丸，强压着几乎快要爆炸的心脏，咬牙上了六楼。
如果真的是这样，要从哪里寻找钤印的线索呢？莫非那个印也是用美工刀划刻在什么地方的？
刚上到五楼，柯寻就感觉到了那种压顶的窒息感：“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楼梯也跟着变形了。”
因为男厕所的空旷，柯寻的声音在这里形成了回声，好像一场别具意义的演讲——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敲门声还是显得很突兀。
柯寻的这番话充满了想象力，充满了不真实，却偏偏与画中世界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图文并茂的真实故事。
因为五楼没有自己的同伴，大家只好去了公厕的窗口，发现外面依然是朦胧的雾气，但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城市景象的轮廓。
“这一定和房间的变形有关系。”柯寻来到五楼之后，感觉比刚才好受了些。
沙柳却瞪着发红的眼睛：“总比被人搅了馅儿强吧！”
卫东也跟着点点头：“对，我们窗口虽然亮，但就是看不清楚外面，就像是外面起了很大的雾，只有阳光隐隐约约透过来。”
柯寻只觉得浑身上下过电一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的领悟：“原来这就是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那咱们四楼以下的这些住户，究竟在哪里呢？”沙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觉打了个激灵。
“是一团白雾。”牧怿然说。
这句话又提醒了大家，关于307的那个身形佝偻的人，手里拿着瓷盆，不停的搅着里面的馅儿。
“已经给你们每个屋门口放了个桶，吃完饭就各自领回屋去，晚上可以先在桶里解决。”门房大爷面无表情地说。
柯寻刚把门打开，发现隔壁的沙柳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门口，也一脸焦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好！”沙柳第一个离开，夜幕前的寻找成了救命稻草。
牧怿然不禁回过头来：“继续说下去。”
“嗯？”大佬什么时候关心起自己的梦境了？
“这个……是极少见的现象，我一般没这毛病。”柯寻赶紧澄清。
门外传来卫东的声音：“柯儿，开门！”
“你的意思是说，616以前的住户把东西都搬走了？”柯寻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这些信息显然对于春笋公寓很重要，但大家又实在无法把这些信息联系到钤印上，毕竟画中的世界范围已经划定到筒子楼里，不可能再出去从石头的犀牛大象身上寻找。
NPC突然改变了硬性规定，或者说突然缩小了大家的活动范围——不让出门，也就意味着更不能串门和串楼梯。
沙柳却说：“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跳出窗户。”
“对，都是那个香港开发商办的。”李泰勇老人表示了肯定。
“犀牛大象？会不会和犀象美术馆有关？”沙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卫东干脆就在门口说：“是浩文儿发现的，我们窗户外头，外头……地势变高了。”
朱浩文正坐在床边打游戏，见大家都来了，主动让开了窗口的位置。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牧怿然将窗户打开，果然发现外面的地面就建在五楼的位置，在外面的人看来，也许这就是一座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