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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文使劲儿嚼着烧饼，感觉腮帮子都甩开了：“我就住我姨家了，表哥结婚布置也需要人手，我到时候得提前过去帮帮忙。”
柯寻看了看手机，17点多：“时间还早呢，咱们几个先找个饭店歇会儿，吃了饭再各回各家。”
卫东吃到家乡味道，有一种再次获得新生之感：“我就想着，等什么时候发达了就拍一部《舌尖儿上的烧饼》，把全国的烧饼都拍上，什么蟹壳黄啊什么烤馕啊什么棋子儿啊，还有我们s市独一份的缸炉方烧饼！”
柯寻把手机摆在桌子中间，屏幕里正是牧怿然，微微皱了皱眉头，盯着眼前微晃的镜头，终于有所了解，把手中的咖啡杯送到镜头前，与大家干了一杯。
那边柯寻与李老板在包厢门口念叨：“就四个人，都自己人，快别整那些虚头巴脑了，全羊宴？得了得了快歇！来四碗正宗的饸饹面，再配几个小菜就成……”
秦赐此时的心情，只有入过画的人才会懂得。
牧怿然指的就是大家刚刚走出来的那幅《影》：“对了，关于那些莫里斯花纹，的确和画家的经历有关：这个人曾经为了学业生计，为一所巨型豪宅进行过莫里斯花纹绘制，那些花纹以橙色为主，连绵不绝，遍布整个豪宅，画家进行了足足一年的绘制，之后又进行了接近半年的心理治疗，这件事大概对他本人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牧怿然那边似乎有了什么情况，冲大家点点头，便终止了视频聊天。
牧怿然被柯寻说中了口味，放下手中的咖啡，摸着下巴看了看诸位，还有这一桌看得到吃不到的美食。
关于所有画作的规律总结，每个人都渴望窥见一二，一旦掌握到蛛丝马迹，说不定就是保命的法宝。
“大爷，您牙口儿好，有福！”卫东也回一句，还向大伙说，“这就是我们s市的交流方式，在老人们眼里，我们全是有为青年儿~”
卫东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你们说这事儿什么时候算完，难道咱们就一辈子不停地……闯关？”
人们一路从画中进进出出，到第几幅画才算是个终点呢？
“我亲手压床子漏的饸饹，口感绝对不一般！”老板热情地把饸饹面一一摆在桌上，另外又摆了一盘切好的牛肉，以及几小碟子调料，“刚才进门时听了几耳朵，你们这些年轻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跟我那个整天宅在家里玩游戏的小子差不多，成天跟同学们聊天聊得神乎其神，我就跟他讲：真正凶险的不是电脑里的游戏世界，而是现实！等你走上社会就知道了，在游戏里边折一命还能复活，在现实社会摔一跤，有时候就很难爬起来了。”
众人听了，深以为是这个道理，便都举杯跟老板喝。
秦赐接了个电话，跟大伙交代：“医学交流会的主办方已经安排好了酒店，浩文儿如果不方便可以跟我住酒店。”
牧怿然在屏幕那端沉默着。
“海带和小酥肉~你的最爱~”柯寻将两个蒸碗往镜头前一推。
“因为这些作品的流派和风格不同，所以展现出来的世界也不一样，”这次开口的是牧怿然，“NPC的表现也不尽相同，有的十分机械，有的面目模糊，有的却能暗中观察我们，甚至实施蛊惑。”
众人都点头，秦赐还说：“咱们晚上吃点儿简单的，等过几天小牧来了再好好聚。”
“关于起始这件事，只能有两个结论，”牧怿然在屏幕里开口了，“或许在l市那次，是这件事情的总开端；又或许，是之前某次全军覆没之后的新起点。”
“既然人数是13个，那或许，总数儿也和13有关吧。”卫东说出了很多人的想法，然后又抓抓脑袋，“真不是个吉利数儿。”
柯寻望着按下去的视频，牧怿然的最后一个对视给了自己。
秦赐将思绪拉回到不愿回忆的那一天：“当时的13个人都表示自己是第一次，那是在西北的l市，我因为医学交流在那里工作了半年，周末闲暇就去美术馆逛逛，现在还记得那个美术馆的名字——时间美术馆。”
李老板一面说着“店面小，饭菜简单”，一面就安排服务员鱼贯摆上了“十六蒸碗”，十六道蒸碗算上上头扣的黑瓷碗，就是三十二个碗。
秦赐喝完酒之后，脸色不红，而是泛白：“我和小牧一起经历过两次，第三次就遇见了小柯和东子。”
“自从有了入……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平心静气地品尝美食。”朱浩文将炸豆腐蘸满了炸辣椒油，辣酥酥热腾腾的送入口中，一边呼着热气，一边过瘾地咀嚼着：“多吃一次好的，就对这人间多一份贪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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