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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号卡插|进去，半天没有动静，拿出来换了个面重新插入，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但这个人不是。
“什么情况？”柯寻看向牧怿然。
这些手印有大有小，有胖有瘦，小的只有婴儿的手掌那么大，瘦的，看上去明显是鹤发鸡皮的老妇人所有。
柯寻依言过去，将号卡插入，听得“咔哒”一声。
许是因为这一路都走在狭窄的楼梯通道里，空气里供氧量不够充足，三人落地后都有些耳鸣，并伴着隐隐的头痛，朱浩文情况更惨一些，身体条件不如柯寻和牧怿然，这一长段陡峭的楼梯走下来，腿已经软了，不住地撑着腰喘着粗气。
“你们去查看房间，我在这里盯着走廊，有问题我会喊，你们听到不要磨蹭，立刻出来。”朱浩文冷静地道。
秦赐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想，”牧怿然忽然开口，“要想知道这些东西之间的关联，以及破解实验的内容，只有将所有实验区的房间都打开，才能获得更进一步的线索。”
“只有两个号，并不足以成为验证取号规律的样本。”朱浩文面无表情地道。
“不是，”柯寻摇头，“笼子很小，只能关仓鼠，最大也就能关只兔子了。除此之外还有哨子锥子锤子一类的工具，所有这些东西凑在一起，相当的违和。”
三个人半晌没说话，最终还是牧怿然开口打破了沉寂：“这些字都是用手指写上去的，至于所蘸的颜料，我想应该是血。”
而脚下的楼梯台阶，又窄又陡，阶面的洋灰水泥也磨得不够平整，走起来十分艰难，而这道楼梯每走几阶就要转一个弯，呈螺旋下降式，使得面前总有一堵砖墙挡着，让人窒息又压抑。
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儿像……像哈士奇。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拿号卡的人，只能独自为营。
徐贞闭上了嘴。
这里又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同样是门扇相对的房间，房间门上，打印字体标注着“A项目实验区”、“B项目实验区”等字样。
牧怿然看了看门上的标识牌，用下巴指向旁边的门：“这里是B项目实验区，去试试A项目实验区的门。”
“会的。”朱浩文看他一眼，“我不是你，我惜命。”
“有问题你就边喊边往上跑，不要等我们。”柯寻补充了一句。
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人们，必须也要得到号卡，并且下到实验区来，打开相应的房门。
柯寻和牧怿然在A项目试验区并没有待得太久，两个人走出来时，朱浩文正举着手机在墙上寻找线索。
“但我们之所以要取号，不就是为了找到办法打开这扇铁栅门吗？”徐贞振振有词，“我觉得我们的首要目的是先打开这门，再去看看下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进了门的三人闻声齐齐转回头来，见门外的众人脸上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们，徐贞的目光甚至像是在看着三个死人。
朱浩文似乎懒得再和她搭话，伸手就按下了取号钮。
——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柯寻抬头看了看上方。
“我们可以继续了。”牧怿然平静地道，“抓紧时间。”
每一个手印都湿漉漉，像是蘸过浓稠的颜料后印上来的。
——魔鬼！全是魔鬼！他们都是魔鬼！
柯寻停住脚，和牧怿然朱浩文一起举着手机往墙上照。
这是旧式的红砖砌成的墙，外面只刷了一层水泥，连粉漆都没上，由于年代久远，大块的水泥脱落，露出了里面褪了色的红砖来。
手机的光从下方照上去，平滑地流过他的脸颊，只在唇、鼻和眼睛的地方勾勒出流畅的阴影。
门内的三人并没有多留，动作划一地又转回头去，没有任何犹疑和退缩，平静且坚决地沿着狭窄逼仄的楼梯，走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嗯。”牧怿然颔首，转脸看了眼秦赐，“你先留在这里。”
这楼梯的确狭窄得很，人高马大如柯寻这样的身形，只能一个人通过，因而三人只好排成一排，柯寻打头，牧怿然居中，朱浩文走在最后。
而字迹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很难分辨，看上去像是土黄色或是深棕色。
柯寻笑起来，冲他一挤眼睛，举着手机同牧怿然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朱浩文点开了手机上的V信，虽然没有信号和流量，但改个V信备注应该还是可以的。
“一个古怪的房间，”柯寻示意边走边说，三人沿着楼梯往上走，“看上去像是婴儿房，里头摆着几张婴儿床，收纳柜里放的都是婴儿用品，但奇怪的是房间里面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些小型的笼子。”
柯寻继续在前，并且加快了下台阶的速度，就这么迅速下行，走了足有半个小时的光景，脚底终于落在了一片平地上。
绝大多数的人是禁不起光从脸的下方向上照的，脸部起伏不平的轮廓造成的阴影，会让整张脸看上去像是个鬼面具。
——杀了你们！我要杀死你们！通通杀光！杀！
“那么你要进吗？”柯寻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她，做了个请入内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