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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了解柯寻，于是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摁下了取号按钮。
B字打头。
“真想有这种消遣，拿本黄书来就是了，”柯寻说，“照片又显眼又直观，这个人难道就不怕被同事发现？而且咱们都忽略了一点，这个研究所是以前那个时代的产物，哪怕是开放如现在，真正的同性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种东西拿到办公室去看，更别说那个保守的时代，这么做简直就等于主动让其他人视为不可接触的异类而排挤疏远一样。”
柯寻：“……”
“柯儿……”卫东皱眉，还要再争。
“呵呵，”柯寻冷漠脸看着他，“想上位还早。哥启用武力照样能让你先取号。别磨叽，取号。”
这回换作柯寻惊讶了：“真的假的？你怎么会看到过这种照片？”
卫东又是一愣，看向他身旁的牧怿然。
“咦？！有道理！”卫东惊讶，“之前咱们怎么没想到！”
卫东：“……”
“接下来下去取号，”秦赐平静地说，“在天黑前抓紧时间去D试验室搜索线索。”
卫东在旁边恍然：“所以，这几个妹子在网站上看到的这张图片，其实是被人扫上去的，这一张才是原版。但，这跟眼下的情况又有什么关系呢？”
照片是第一次进D试验室看到的那一摞，上面拍的都是各类各色英俊帅气的裸男，甚至还有很多男男啪啪图，没有任何马赛克护体，非常直白，非常坦露，非常能让基佬血脉贲张。
朱浩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突然开口，问向李雅晴：“你是在哪个网站上看到这张照片的？网址告诉我。”
李雅晴也不知道，只好保持沉默。
“嗯……然后站子里会有很多这种图片……”李雅晴尽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这张照片就是其中的一张，我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肚脐上方的这块心形胎记，当时晗睿还开了句玩笑，说……说小攻看见这胎记恐怕就先……先有反应了……”
卫东愣了愣，摇头：“不换，以前总你让着我，这次哥要当回爸爸。”
“所以，这不是很奇怪吗，”柯寻说，“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为什么要翻拍这种照片，并且把它放在试验室里？这绝不可能是为了个人喜好的消遣，它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显然是刻意的，有一定目的的行为。”
“我觉得，”柯寻拿起一支从抽屉里翻出的油性笔，“这摞照片，很可能会跟研究日志上所说的ET实验有关。不管怎么着，先防患于未然。”
“滚一边去。”柯寻头也不抬地说。
“草！”祁强怒骂一声，把号卡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柯寻摸着下巴思索：“gay站上的图片有很多都是从各个网站上筛选过去的，凡是看着长得帅、身材好又性感的，或是穿着暴露有挑逗意味的，都往站子上放，当然，也有很多是用户上传的。但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研究所里，也会出现在gay站上呢？二者之间有关联？”
“而且，通过前几幅画来看，有时候签名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那儿，”柯寻接口，“它需要被激活，比如通过某种行为，或是到达某个地点，再或是由我们破解出画的本意，签名才会出现。”
朱浩文面无表情：“知道了。这个网站是维护得最好、管理最规范的同志网站之一，但同时它也避免不了侵权和低限等问题，网站上的很多图片是由经营它的团队从各种渠道或媒介上搜集来的，包括旧时代的报纸、杂志、明星海报，他们会扫描上去，供人欣赏。”
“嗯，就是他。”李雅晴点头。
“所以，一定还有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或是没有做出的行为。”朱浩文说。
柯寻从她的兜里摸出手机，放在了自己身上，那上面有这个女孩子给她爸爸妈妈留的遗言。
柯寻睡了一上午，此刻体力已经缓过来不少，就过去背上一直被放在旁边桌上的张晗睿，张晗睿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呆滞地盯着房顶，美丽的面孔失去了平时所有的生动和鲜活，像是一具只保留着呼吸的行尸走肉。
“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卫东终于对自己铁子的粗神经感到了发指。
“会是什么目的呢？”卫东思索。
说着，几笔下去，照片上的裸男就穿上了黑色健美裤。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卫东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做孙悟空被黄风怪吹瞎状，“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李雅晴愣了一下，连忙答他：“网址很好记，XXX.GAY**……”
“我没有见过真人，我见的也是照片，和这张一模一样，”李雅晴忽然有点尴尬，“你知道……我们几个都是腐女……有时候会上一些那种网站……你知道，就是那种……”
落在最后的祁强阴沉地盯着柯寻和他背上的张晗睿，忽然目光一闪，弯腰捡起自己的号卡跟了上去。
抽到2号签的秦赐，也取到了A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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