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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写完，就把笔递过去，见对方已经写满了下半页，只剩下第一行还没填，女生笑了笑：“我习惯了最后写名字。”
柯寻想起刚才在城市的街道上走着，随处可见各式的广告牌写着“浪漫之城”，这或许也是一种彰显城市魅力的方法，就像是浪漫之都巴黎那样？
卫东也被分到了警局，在户籍科，用褚之庸的话说就是“管登记”。
Lion作为摄影师，和婚纱设计师萧琴仙被分到了警局的法医科——对此萧琴仙特别不解，也噼里噼里啪啦问出不少问题，但老警察好像没听见一样。
“13公斤。”
大伙乖乖交了自己的表格，女警接过来一一查看，然后又在电脑上对照着什么。
几个“搞艺术的”被说得有些尴尬，唯独“名画评估师”牧怿然依然挂着疏淡的表情，眼睛微微望向窗边，仿佛在欣赏外面的夕阳之色。
智淳暗地吐吐舌头，表面维持着笑容：“哎，知道了。”
柯寻并没有在现实世界办过“暂住证”，看了看表格内容，都是些基本项，性别籍贯身份证号码之类的，连提供证明材料都不必。
一行十三人浩浩荡荡跟着警察回了警局。
女生也看了眼柯寻的表格：“原来是这两个字啊。”
老警察口气有所缓和：“你就跟着秦医生吧，给他打下手。”
没有经历过画中死亡世界的人总会以善意来揣度画者的用意。
牧怿然却反复看了看手中的工作牌，最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褚警官，领命才能办事，我们越早明白任务核心，就能越早完成任务。这张证件的有效期只有13天，我们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去兜兜转转。”
卫东壮着胆问：“褚警官，咱都有什么任务啊？”——褚之庸，这个名字就写在老警察胸前的工作牌上。
这地方还管安排工作呢？柯寻和同伴们简短对视，半天也没摸到这个世界的门道。
被点到名字的秦赐点点头：“对，外科医生。”
“什么？”
卫东心说：你这儿的电脑还能查着我们那边儿的事儿？
“我刚才还在想，这个男生怎么叫‘科学’呢。”
柯寻想起小时候有人叫自己‘科学家’这个外号，这名字本身没什么歹意，但一搁到理科学渣的自己身上，就恶意满满了。
柯寻看那女生提笔写了名字——赵燕宝，那笔底竟是难得的丰筋多力，沉着痛快。实在不似年轻女子的笔力。
“不然呢？”
“天不早了，各回各单位，都给安排好宿舍了。”褚之庸看看手表，也准备下班。
赵燕宝：“不加。”
卫东被间接点到名字，向前一步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决定给老人家认真介绍一下自己的职业：“美工一般是指对平面、色彩、基调、创意等进行加工和创作的技术人才，分为平面美工、网页美工和三维美工。一般需要精通Photoshop等设计软件。”
那个超短发的有些少年气的女生走过来：“一会儿借一下笔，我这支用着就没水了。”
“怎么这么多搞艺术的？！”褚之庸抓了抓凌乱花白的头发，“名画评估师？婚纱设计师？摄影家？画家？艺术馆老板？”
秦赐手里的证件俨然一张工作证了，上面写着：秦赐，男，心城中心医院外科。
褚之庸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来心城的年轻人，多半是来谈情说爱的，我是不大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情。”
智淳点头：“我刚从医学院毕业，现在只是一名外科实习医生。手术刀……还没机会拿。”
柯寻作为警局的“新人”，走上一步给老警察敬了个礼：“褚叔，咱们的中心任务究竟是什么啊？”
其中并没有标明年份，但这并不是大家最关心的——“13天？！我们需要在这13天里做什么？”率先提出问题的是留着蘑菇头的萧琴仙。
秦赐将选人机会让给了赵燕宝，对于他来讲，没有医学经验的人都差不多，选谁都一样，所以落在中心医院的两位是苏本心和画家余极。
褚之庸像是没听见，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一张表格，然后对照着照片找到了人群中的赵燕宝：“你是赵燕宝？心理医生？”
于是，十三个人开始分别找地方填表，柯寻把唯一一张靠桌子的椅子推给了牧怿然，自己干脆趴窗台边儿上写，就守着一瓶浆糊，一副老花镜，还有一盆营养不良的仙人掌。
“快十年了。”
赵燕宝走出来，立在褚之庸的桌旁，削得薄薄的短发在暮光中呈现出一种松针的颜色：“我只是心理系研究生在读，还算不上心理医生。”
乍一听到“任务”二字，所有人心里都一紧，尤其是几个老成员——任务？就这么开门见山地被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