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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牧怿然开口问道。
“刚才医院公寓打来电话，那个叫余极的画家喝了一杯啤酒，现在也醉倒了。”罗维光膀子站起来关窗户，因为没有工作服这类换洗衣服，下面只能裹条白浴巾。
“可是，我们去哪儿找这么一颗心？13000克的心。”智淳看了看秦赐，“正常人的心脏只有250克。”
柯寻在这一树花下站定了，牧怿然也没有执意向前走，看来是要留下来一起赏花。
“等你们都收拾完了，我过去歇会儿。”罗维对柯寻说。
“那颗泪痣，对我们后面的分析有什么帮助吗？”柯寻直言——罗维现在的表情实在是有些神经质。
……
的确，当初柯寻和卫东就是被这股子倒霉催的随机性选中的，画里还差两个人，就要由两个走进展厅的人补上。
卫东罗维和Lion没有赏花的心情，便先回了警局宿舍，萧琴仙却不急着回去，而是在警局门前点了一支烟。
柯寻仔细回忆了一下：“你是指，主动去餐厅服务台借纸笔？还主动为大家打开很多灯来照明？太主动太周全了？”
“人们都睡了？”柯寻问。
虽然有路灯映照，但街道依然透着宇宙空洞那种无边的黑暗。
柯寻看了看不远处的萧琴仙，瘦小的身影有些孤独，指尖的香烟缭绕于路灯的背光之处。
柯寻走上前来，越过国际友人宽阔的身板，直接摸上了卫东的额头：“没事儿吧，跟喝高了似的。”
“咱们也回吧，过了十一点有些事情就不好把握了。”柯寻将落在头上的几片大花瓣儿拂了去，歪头看看牧怿然，“咱们宿舍又不是24小时都提供热水。”
“隔壁的女生，萧琴仙。”罗维加重了语气。
十三个人被分散到三个住处，这在之前也是从没有过的。
罗维用手在自己的面孔上比划：“就在右眼的眼角下面，大概有黄豆那么大，红色的。”
“你借故打开所有的灯，就是为了看清楚这些？”
“谁？”柯寻反问。
“如果真有危险，我们该怎么应对？”画家余极有些嗫嚅地问。
浴室目前没人用，柯寻让牧怿然先洗，自己则进了隔壁卫东他们的房间。
“对，就在刚才的餐厅里。”
深夜的街道弥漫着淡淡花香，柯寻望着街边的一树雪白花朵：“这儿的温度和画外面差不多，我一直以为还是在秋天，没想到画里居然是春天。”
“嗯。”
这是个并不让人舒服的故事。
“画的难度在提高。”柯寻说。
“除了最后进来的苏本心和Lion之外，剩下的11个人都曾在《绯色之兽》这幅画前徘徊良久。”
此时柯寻离罗维最近，忍不住问道：“我脸上也有吗？”
这么一想，的确是。
众人有些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仿佛面前这张昏暗的餐桌才是整个城市最安全的地方。
“泪痣？我没注意，有吗？”柯寻望着坐在床对面的牧怿然，见对方也表示了否定。
众人沉默，罗维却慢慢起身：“十点了，该回去就寝了。”
这八个有效的字眼似乎可以用在任何危险的节骨眼儿上，但在此刻被夜色慢慢吞噬的城市里，任何忠告都像是照本宣科的空话。
据说吸烟的女人往往都是有故事的，但相比刚才听到的悦子的故事，旁的女人的故事都变得温馨而普通。
柯寻听着牧怿然的话，思量一番：“春笋公寓那一回，犀象美术馆是直接建在筒子楼的废墟之上的，在画的作用下，有可能产生了某种‘场’的重合……但这次，眼前的这座都市很显然区别于本心艺术馆所在的三线老城。”
大家无奈地陆续走出餐厅，各自去往自己的住所。
事情已经讨论到这个阶段，只靠凭空的想象和猜测，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牧怿然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但手掌却轻拍着柯寻的肩：“秦医生说，相机而动，将计就计。”
“这么一来，大概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画的段位在提高，慢慢增加了复杂性和难度；另一种便是类似春笋公寓那一回——这一场特殊经历说不定和某种诅咒有关。”
宿舍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整洁。
卫东：“说了这么半天，咱们也没讨论画儿。这个小说和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吗？”
侦探事务所和中心医院离这里都不算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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