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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生出许多疑问：“为什么它是僵硬的？而且，它的四肢是紧绷绷的笔直的，就像是被……捆着？”
“的确，不只是那些本地人，也包括你们。”罗维并非开玩笑，“我说的有些话，你们都像没听到。”
赵燕宝望着窗外乌云中的闪电，眸子里似有异彩。
“这是个人参？”卫东使劲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些。
“心结需要打开，如果她这辈子没能说出来，没能自我解脱，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你可以替她完成。”苏本心说。
站在玻璃瓶另一个角度的几人却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看得更为清楚——这才是兽的正面，面部只能看到眉眼鼻峰的轮廓，没有嘴，身体是很明显的女性，有着饱满的胸部，以及一目了然的女性下体。
“什么？”赵燕宝听得恍惚。
秦赐亲自打开了标本室的门：“都进来吧，一定要保持安静。”
苏本心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问：“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吗？有点好奇。”
“女体？那……是个人？”苏本心用手捂住了惊讶的嘴，“那个，真的是兽吗？”
“如果你真的想说什么，最好是陪伴在那只兽的身边。”牧怿然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走廊，此时天已完全被厚重的乌云压盖住，仿佛暗夜。
“不，那就是捆绑着兽的‘绳子’。”秦赐说。
赵燕宝有些木讷地站在走廊上，刚才秦赐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字面意思都听明白了，但却像理解障碍似的，怎么都想不透。
卫东形容得比较形象，这只兽的样子有些像长出人形的人身，有脑袋，有四肢，只是四肢都像萝卜那样中间圆润顶端尖尖，看不到手脚。
那个玻璃瓶就放在一张桌子上，一位实验员看到秦赐就站起来：“秦医生，标本很难软化，这样僵硬的兽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目前只能先用营养水泡着。”
“我并非在诱导你什么，”苏本心把凌乱的头发打开，重新盘成一个髻，“既然她在内心作茧自缚，那就得敞开心扉，连皮带骨地重新塑造，这才能真正打开束缚的绳子。”
当几人重新回到标本室，正听见余极在惊呼：“这个兽的重量是1974克！之前智淳的兽是26克，加起来正好是2000克！”
牧怿然的表情慢慢冷峻起来：“这些，一定和宿主的人生经历有关。”
门突然开了，已经换回白色医生服的秦赐站在门口：“是个女体。”
三个人一起朝手术室旁边的标本处理室走去，赵燕宝几乎有些站不住，全靠苏本心在一旁搀扶着。
赵燕宝已经被苏本心扶着走出了标本处理室，她轻轻拨开了苏本心的手：“我没事，我比你们想象的坚强。”
赵燕宝就继续隔着门问：“你刚才说那个兽很僵硬，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明明智淳的兽是很软的……她的为什么会那么硬？那个……兽，是什么形状的？”
赵燕宝咬了咬嘴唇，突然回过身来又开始敲秦赐的门：“怎么会剥离出那么大的兽？我就想知道池蕾这些年心里到底有着多大的负担！那个兽是个什么样子啊？”
“我看见你脑门儿了，那上面什么都没有。”罗维突然说。
说到秦赐下午要进行的手术，大家都让秦医生赶紧回去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
下午四点钟，秦赐疲惫地走出了手术室。
“我留的是蘑菇头，根本就看不到额头！你凭什么说我有兽记！”萧琴仙放大了声音，想让大伙评评理。
“伤口都缝好了，这个城市的无痕手术非常先进，那种药水用上之后，完全没有疤痕，起码肉眼是看不见的。”秦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或许做医生久了，已经强迫自己看淡生死。
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所有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秦赐还未来得及换下手术医生服，声音隔过口罩传过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兽在死者的心脏边沿，重达1974克，因为兽体过于僵硬，极易碎裂，目前要将其进行软化处理。”
萧琴仙愣了愣：“我从没换过发型，刘海这么厚，根本不可能看到。”
“你说对了，”秦赐说，“在瓶子底的那根红色的细管一样的东西，看到了吗？”
赵燕宝回头看看苏本心，没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了走廊窗玻璃外——自午后起，这个城市就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
卫东：“你的在眼睛下面，没在脑门儿上！”——人怪养的兽也怪，连位置都和别人不同。
“那你就不必担心了。”
“应该已经收拾好了，一起去看吧。”秦赐的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