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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抓了抓脑袋：“我就是觉得特别耳熟，尤其是那个雩字……我绝对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在哪儿呢……这三个大字还挺醒目的，尤其那个雩字，写的特别有艺术感。”
萧琴仙依然靠在卫东身上，丝毫不觉得不合适：“你不也看到了，你还说你比她画的要好。”
虽然已经离开了那个老太太，但那只恐怖的红色眸子仿佛贴在了萧琴仙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萧琴仙歪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我有个姐，我姐是个幸运儿，她出生的那一年，我爸的生意发了财，我妈在单位升了职，我们家那片老房子拆迁还得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我就不同了，我出生那年，我爸的生意黄了，我叔叔为了爷爷的遗产把我爸告上了法院，反正那年我家鸡飞狗跳的，我爸直接叫我丧门星。
萧琴仙的腿依然软软的，秦赐便主动搀扶着她：“你真的想好了吗？给活人取兽我没有把握。”
“我爷爷是搞美术的，所以我们家有这方面的遗传基因，尤其是我姐，考上了全国最好的美术学院，很多知名画家都是她的恩师。她性格还特别好，阳光热情，属于那种情商高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她有抑郁症，而且还挺严重的，25岁那年自杀的，跳楼。
“不是这些地方。这个名字我并不常见，但绝对见过，而且是在一个挺醒目的地方……”司机愁眉苦脸的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对不起，我真想不起来了。”
“你当时指着我姐姐7岁时画的一幅婚纱画，你说你7岁时画的比那好多了。”
“你姐姐认识雩北国吗？”柯寻回过头来问。
停车之后，司机才感受到了这群乘客们无比期待的眼神。
众人恍然想起，前天下午的这个时候，正是暴风雨来袭，一瞬间白昼变成黑夜，就在那个时候，萧琴仙和姐姐完成了冥冥中的灵魂置换，姐姐成为了这具肉身的主宰。
“你们还记得我给池蕾画的婚纱设计图吗？当时我还以为池蕾显灵了，借着我的手设计出了完全不同风格的婚纱，现在想想，其实是我姐画的。”
出租车司机突然又说话了：“你刚才说什么雩北国，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啊，你说的那个姓是哪个‘雩’啊？”
“我姐姐死前，在s市一家最著名的国际婚纱馆做婚纱设计师，她的死特别突然，所有人都没想到，当然也给那家婚纱馆带来了很多无法预计的损失。让我代替我姐姐，是那家婚纱馆的负责人想出的办法，我也是学婚纱设计的，虽然无法跟我姐姐这样的天才相比，但成绩也还不错，所以我就顶替了萧琴仙继续在婚纱馆工作，我们本来长得就有些像，我姐姐也不爱拍照露面，这件事居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解释萧琴仙晚上的烟瘾，以及凌晨给她检查身体时发现的种种问题。
这下子大家都有些惊讶，实在有些不知所以。
“师傅，您可得好好儿回忆回忆，这个雩北国对我们特重要！您帮着好好想想吧！”卫东此刻恨不得隔着座位拥抱司机师傅。
“我想好了。”萧琴仙的眼中有一种豁出去的绝望，“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还好，一旦知道了，就离那只兽出来的时间不远了，说不定就在今晚。——与其信运气，还不如信你的医术。”
司机也犯了难：“就觉得这个名字特耳熟，这三个字肯定在哪儿见过，想不起来了，真想不起来了。”
“司机师傅，您知道雩北国？”秦赐认真问道。
“其实也算不上耳熟，应该算是眼熟，我看见过这三个字。”司机师傅越说越让人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但偏偏又找不到门路，只能干着急。
“行，我想起来了肯定告诉你们。”
这个问题恐怕谁都无法给出正确答案，秦赐也只能猜测：“也许罗维不只能看到兽记，还能看到有兽的灵魂。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萧琴仙体内的两个灵魂，总有一个醒着一个睡着，白天的时候是萧琴仙醒着，晚上的时候则是姐姐醒着，每当灵魂醒着的时候，身体就会呈现出与灵魂相对应的状态。”
“也不只是白天和晚上，只要没有太阳，她就会出来活动，我也并非全无察觉，就好像浅浅的梦境一样，有些印象和记忆，但并不深刻，也无法主导。”萧琴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用右手食指在车窗上画了只看不见的鸽子，“现在的这个就是我，灵气跟她差太多。
回程的出租车慢慢开起来，萧琴仙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整个人因为虚脱而松垮垮地靠在旁边的卫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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