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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下去看看。”方菲干脆说道，此刻她已经把衣饰做了简单改变，将包头用的宽纱紧紧束在腰间，整个人就显得十分利索。
这些人的声音很大，柯寻几个人站在人群之外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想的美呢，咱们也就七天。”卫东毫不留情地提醒罗勏。
“瑕玉，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瑕字应该是无瑕的瑕。”杜灵雨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奚盛楠：“奚姐，我记得你写的小说里……”
明明看到的那幅画里只有一座简单的房子，谁知道房子里的结构能这么复杂，能住这么多活灵活现的NPC，简直可谓人山人海。
“这只是画里的一个人，而且已经死了，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曹友宁的心情不太好，压根儿不去想什么瑕玉还是玉霞，感觉这个所谓的画中死者就像是小时候姐姐拿来吓唬自己的白衣娃娃，披散着头发脸朝下被拖在地板上爬行。
“这片地方太大了，如果没有线索就这么直接找签名儿的话，估计十年也找不到。”卫东望着这一片雄伟的楼城，居然有些怀念起上一幅画的那艘船和那片海，虽然广袤，但却单纯，“再说，NPC也太多了吧……”
奚盛楠脸色也不大好看，即使这只是个巧合，那也是个不吉利的巧合。
陆恒的话是对着奚盛楠说的：“你先别想太多，我们先少去几个人探探风。”
罗勏没吭声，心春呜的一声哭了。
牧怿然：“我们留在画里的时间越短越好，我建议现在分成三组，一组回我们住的房间找线索；第二组在周边走一走，即使没有线索，能够了解这地方的规矩也行；最后一组去楼下的事发现场。”
几人边说边走向了二楼人群汇聚的平台。
“偏你有的说，还一套一套的，你要是会测字，还要那些巫大人做什么呢。”另一个人说。
方菲走在最前面，束腰棉袍穿在她身上竟也很妥帖，在烛光之下，棉袍的面料上显现出哑光的异族花纹，圆圆的连珠纹里面是花朵和鸟。
“我想应该不认识，毕笛90年代就已经去世了，再说这两个人所居住的城市也离得很远，不太可能产生交集。”陆恒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摄影吧。”
很快又有人说：“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说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在场！”
——“就是他！一定是他！他们萧家一直想和楚家联姻，现在希望落空了，他索性就杀了瑕玉！”似乎有人在指认凶手。
陆恒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女主瑕玉，也姓楚，之前和萧家有婚约，后来萧氏一族衰落，楚家单方解除了婚约。”
卫东忍不住低声与柯寻吐槽：“这剧情怎么这么狗血啊，有点儿像00年代三流编辑写的狗血剧……”
卫东透过川流的人影，隐约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死者瑕玉，身上盖着灰蒙蒙的布，有暗红的血迹从布下面渗出，血流如同已经胶凝的小溪，停驻在一个方向，仿佛意欲指认凶手。
“这是画给我们的第1条明显的线索。”朱浩文也停下脚步，并不打算向人群里挤。
没想到奚盛楠不仅是个摄影师，还是个小说家。
“那里大概就是事发地点，”秦赐放慢了脚步，“点灯人所说的死者瑕玉，应该就在那里。”
但所有的一切总像是蒙着尘，仿佛若干年前曾被大漠风沙侵蚀过，即使努力重建也难以新鲜清洁。
可为什么画给出的第一条线索偏偏选择了奚盛楠的小说呢？如果奚盛楠与画家没有特殊渊源，今天这样的情景以后会不会出现在每个成员的身上？
“别这么说，盛楠是认认真真写作的人。”站在一旁的陆恒突然说道。
“说不定这就是个巧合呢，咱们先去打听一下这里的瑕玉姓什么吧。”陆恒在尝试安慰奚盛楠。
“哥们儿说重点。”卫东提醒。
人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一个面红耳赤的年轻人的脸上，年轻人眼神闪烁了几下，紧接着为自己辩解：“反正我没杀她，就算联姻不成，我也没必要杀人啊。”
陆恒抿了抿微厚的嘴唇，在烛光之下，他的五官更趋近于东南亚人：“这是盛楠的第一部小说，她以前曾经透露过，这差不多是个半自传体的小说，听说很多作家的第一本小说都有些自传的性质。”
烛火跳跃得越来越厉害，人群却突然安静下来，一阵风携着势头带着气场扑面而来，有人在窃窃私语着：“巫大人来了。”
奚盛楠似乎有些望而却步，眼睛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牧怿然的脸上。
“咱们还是听听巫大人怎么说吧，凶手逃不出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