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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吗？之前那几个白鱼的照片儿也没有放大再看呢。”
“盛楠？！”反应最强烈的就是陆恒，“这张照片不是16小时之后发生的事情吗？盛楠昨晚就……就出意外了，为什么她的影像会出现的16小时之后呢？！”
杜灵雨望着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一角，心情虽不至于从容，但也不像昨天早晨那样彷徨无助。
秦赐叹了口气：“他出事了，所中的毒和奚盛楠中的毒一模一样。”
还活着的奚盛楠。
“可是，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冰天雪地的。”
杜灵雨却摇了摇头：“我认为无论咱们如何规避，也不可能影响到另外一条时间线，但是决定咱们生死的，好像偏偏就是那条时间线。”
“麦芃，你答应我，如果我要在这里出了事，你要为我扶棺啊。你答应我。”陆恒在黑暗中反复说着。
杜灵雨：“我一看到床铺就会想到照片上所拍到的情景，都有些不敢上这个床睡觉了。”
陆恒的位置，正是照片上所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好，一言为定。”
“他，他睡了？”麦芃听见自己问。
麦芃被这句话惊醒了，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陆恒呢？他在哪儿？”
曹友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得快睁不开眼了，要不咱们躺到床铺上继续说？”
方菲说：“今天那个萤石旅的年轻巫女提到了寿数的问题，似乎每一位巫在成为巫的那一天，都会被算出这一生的寿命，而且巫的寿命似乎很长久，那个年轻巫女说自己‘自白鱼生，至地卵灭’，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感觉应该是非常漫长的一段光阴了。”
方菲回忆了一下那个姑娘的话：“她说她的寿命很久，自白鱼生，至地卵灭。她还说，另一个自己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保全了今日这个无忧无虑的她，可惜，她永生都不可能看到另一个自己。”
牧怿然望着方菲：“能不能把那位巫女的原话，简单复述一下？白鱼和地卵，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似乎是很关键的字。”
“可是……另一条时间线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简直太乱了！”陆恒望着房间四处黑暗的角落，因为萤石的光芒照明，显得那些角落更黑了。
“咱们根本看不清照片上都是谁挨着谁，怎么打破顺序啊？”杜灵雨说。
秦赐看了看燃香的时间：“如果按照点灯零点来算，现在已经是6点了，距离第1张照片的6:30还剩半个小时。”
“刚才我们所看到的几天前的那张照片，卫东、罗勏、牧和浩文都在上面，他们又都是谁呢？难道都有着另外一个肉身另外一个灵魂？”
“都过去了，奚姐不会怪你的。”麦芃虽然有很盛的困意，但还是坚持着开导陆恒。
麦芃在睡前还想再看一眼燃香，但却困得仿佛要昏倒了似的，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白鱼？难道和胖大叔给我的白鱼有关系？”罗勏插嘴。
曹友宁：“我不懂，牧大佬说了，那好像是另一条时间线。”
原本杜灵雨的另一边是奚盛楠，此时这个位置自然是空着的，奚盛楠的另一边是陆恒，此时这个位置也是空着的。
就像是以前在高中晚自习时那样，陆恒就坐在自己的前桌，困了就会趴在桌上小睡一觉，一会儿还会醒过来。
“真奇怪，这块萤石怎么不那么亮了。”卫东非常不解。
邵陵的声音是在木桌那边响起来的：“陆恒出事了。”
麦芃也很困，但扁桃体的疼痛令他很难快速进入睡眠，正想摸着黑起来喝口水，却突然听到同伴陆恒在黑暗中说道：“你说，盛楠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心春卧在方菲的身边，瞪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听得有些着迷。
“假如是同一个人的话，我们这条时间线上的奚盛楠似乎从来没有过照片上的状态——黑夜里躺在床铺上，不远处有一个坐在床上的男子。
陆恒因为过于激动，一直晃着身边的曹友宁。
“早知道刚才就抓紧时间把这些胶卷都看完了，现在看也看不清楚了。”卫东有些失望。
邵陵结束了这些发问，虽然在迷茫中看到的一些微光，但却不足以照亮答案。
今天的时间很仓促，方菲从外面回来之后，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大家就开始看墙上的负片了，还没来得及做更深的交流。
“陆恒呢？”杜灵雨下意识问道。
一阵呼噜声响起，曹友宁居然倒在床铺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