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忡忡，“百年前的书斋，恐怕在当时就不见得能保存下来，后头战火纷飞的，更别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我哥厉害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老板：“……在呢，干嘛？”
卫东想了想，拿起手机往公司拨了个电话，一番交涉后挂了手机，道：“成了，我本来想把年假攒到年后一起休来着，也是脑子短路了，这要命都没了，还要年假有何用啊，现在就直接歇了吧。”
柯寻却摇头：“可能性不大，那个年代正值国内最混乱无序的时候，没听老太太说么，当街都能开枪打人，那么乱的世道，她师父就算好奇心再重，也不可能追着几个人跑到外地去，所以我倾向于那家书斋就在当地。”
“咋整啊哥？”俩人站在关东煮摊子前，一人叼着一串鱼丸吃得热气腾腾。
美术馆的进门处除了站着个门卫外别无他人，大厅里更是空旷一片，不见半个人影，柯寻带着哆哆嗦嗦的罗勏直接去了办公人员的办公室，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让人给赶了出来。
“有道理。”卫东点头。
“你们四个呢，怎么打算的？”柯寻问向其他人。
“我也没什么事，在这边过年都可以。”方菲道。
柯寻奇道：“那你在这儿开店不亏本啊？这房子月租多少？”
牧怿然似乎有些忙，听他叙述完之后并没有立刻发表见解，只嘱咐了他几句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一股异样的沉重压在众人的心头。
馆外积雪一如入画的那天，天色阴沉，雪一时下一时停，凛冬将至美术馆矗立在阴晦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冰冷死寂。
“行，就都不走了，”柯寻示意罗勏开车，“先回酒店把行李放下，然后做个安排。”
“这地不是我自个儿掏钱买的，是我家祖辈儿就住这儿，原来这片地方都是住户，后来拆迁什么的都搬走了，正好没拆到我们这儿，你看旁边，还剩着十来户……”老板正说着，却被柯寻抓住了重点：“且慢，你说你们家祖辈儿都住这儿？那我问一下——民国那会儿，或者再往后几年，你们家也住这儿？”
“好吧，就算这城市太大，书斋太多，但如果那家书斋存在的时间不短，她师父跟她讲起这事儿的话肯定会告诉她‘就是咱们城的那个什么什么书斋’，既然没说，我觉得应该就是在当时那书斋就已经没了。
“这我去哪儿知道去，”老板道，“我小时候美术馆那片地方好像就是块荒地。”
这也……太惨了点吧。
柯寻吹出一口热气：“吃完了咱们去凛冬将至美术馆看看。”
俩人吃完打了个车，直奔凛冬将至美术馆。
“别gay里gay气的行吗。”柯寻嫌弃地在他脑瓜子上搓了一把。
卫东看了看这俩，一个浑身上下古惑仔气质，另一个一头铂金毛遍体名牌……好吧。
“那这样，”柯寻道，“浩文儿就负责待在酒店里搜索网上的信息，我和东子一组，萝卜和方菲一组，出去跑一跑相关的地方，比如当地的博物馆，市档案局什么的。”
卫东就道：“萝卜照顾好你菲姐，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罗勏：“哥，那叫‘令祖’。”
柯寻：“……你是不是想让我教教你‘令祖’怎么叫。”
罗勏不由向着柯寻的身上靠了靠，恨不能挽着他胳膊走路。
柯寻：“……一个吃饱了关东煮的富二代鬼？”
原因是这俩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鸟。
柯寻：“……这么饿？”
因几乎没有客人，老板也是清闲得很，索性就坐下来和柯寻聊：“我这小店生意就没好过，你得看这地段儿，这基本就是市郊了，附近就这么一家美术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没事儿为了喝杯咖啡还跑这儿来啊？我这儿的客人一般也就是那些来美术馆的人，但你想，这年头哪儿有那么多人爱看这玩意儿？基本上除了文艺小青年儿也就跑这儿约会的情侣了，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多少人。”
“你把这地买下来了？”柯寻更奇怪了，“这地段人流量不行，你还买这块地干什么？有这钱不如在市中心租个门面呢。”
“嘿，这房子是我自己的，要不我哪儿还能再在这儿耗着啊。”老板道。
“不好查也要查，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抓住的线索了，”柯寻道，“还有老太太说的这个骨相，吴悠，回头你再去老太太家问问，她有没有收徒弟或是认识同道中人，道行能跟她差不多的，老太太眼花看不清，咱们就找眼不花的人帮着看看。”
老板奇怪地看着柯寻：“你们老问这个干嘛啊？”
罗勏：“多吃点再去，死也做个饱死鬼！”
柯寻：“想跟他老人家打听个事儿，能帮我们向老人家问一下吗？就是他小时候美术馆那地方建的是个什么建筑，就这个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