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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声音低声响起来：“柯寻。”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叫好，一阵阵刺耳的“哗啦啦”声此起彼伏，令柯寻愈发证实了自己刚才的某个想法。
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前方的灯突然亮了，那里居然是个灯火通明的戏台。
不一会儿，周围的人似乎越来越多，渐渐有些人声鼎沸的势头。
舞台上的欢乐也带动了台下的观众们，大家跟着一起载歌载舞，“刷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柯寻对于第一次入画的岳岑不觉有些佩服了，这种怪异的场景下，她还能平静地和自己讨论其他绘画作品，实在难得。
尾巴，那就不属于人类了。
柯寻发现，知识储备比较丰厚的大佬们好像都不怎么看动画片儿……柯寻言简意赅：“也是猫。老鼠爸爸给女儿选新郎，老鼠洞很黑，它们就选太阳做新郎，结果太阳怕乌云，乌云怕风，风怕墙，墙怕老鼠，老鼠怕猫，最后老鼠就把女儿嫁给了猫。结果猫把新娘和送亲队伍都吃了……但我觉得皮影故事应该更切题吧，毕竟台上演的是皮影戏。”
柯寻感觉岳岑的手顺着自己的袖子来到了自己手腕的位置，在上面轻轻一拍，才离开了。
“对，我应该没有听错，就是尾巴。”岳岑想起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那孩子哭哭啼啼的，周围的大人也仅是用好吃的哄了哄，并没有冲上来追究自己的责任，“所以我猜，他们很可能看不到我们。而且，他们一定是异类。”
岳岑一时无声，就在柯寻打算伸手确定一下对方是否还在现场的时候，却听岳岑低声说：“刚才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或许我们被皮影戏给带偏了。其实，《老鼠嫁女》这个故事最经典的表现方式应该是年画。”
“我也正想说这个：画推选中了你，但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你没能顺利入画。”
柯寻的确是盘腿坐下了，总蹲着腿都麻了：“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经历的一幅画，名字叫《影》，一旦入夜，有些东西就看不到了，只有剪影似的窗框花纹存在着，有些像眼前这个戏台子。”
“《影》？这是个小众作品吧。”岳岑说。
老鼠的送亲队伍，让人不觉联想到一个很著名的民间故事——老鼠嫁女。
“就看过一个，动画片儿版本。”柯寻低声认真回答。
自己人突然找过来，反倒令柯寻即将冒出的冷汗痛快地流了出来，很快就湿了后背：“岑姐？”
“对，包括我刚才说的不同版本，比如河北的武强年画，那里面的新郎就是一只化作人形的老鼠，穿红着绿，用一只青蟾做马，走在娶亲队伍的最前面……”
柯寻来不及询问岳岑为什么会看过这么多的戏，此时只是道：“皮影戏里讲的什么？”
仿佛对方是在判断，柯寻这个人是否还是肉身，是否已经被其他人所同化，也变成了皮影人。
岳岑说：“刚才我的轮椅可能不小心轧到了什么，我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尖叫声，好像哭着和大人诉说着什么，我也听不大懂，似乎是说自己的尾巴很疼……”
“我们目前只能看到这个戏台，周围还是黑的。”岳岑感觉身边的柯寻似乎干脆坐到了地上，也只能凭听觉来判断，岳岑根本看不到柯寻。
“那是前两年的事情了，那幅画给我的印象很深。”岳岑说到这里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柯寻，这个巧合实在是……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我似乎本来就是画推选择的入画人选。”
一阵雨点儿般的锣鼓声响起来，戏台上突然传出了一声唱，也说不清属于京剧还是秦腔，亦或是丝弦儿，这一声唱就像个大杂烩，仔细品，又有些荒腔走板，那尾音却拉得极高极尖，不似人嗓子。
一阵风吹过来，周遭充斥着“哗啦啦”的声音。
“很显然，这里是这些人的地盘，或者说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可以轻松视物，并对这个环境很熟悉。”岳岑分析着。
柯寻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第二点，刚才没有说是怕吓着了岳岑，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分析出来了：“是，他们的声音很古怪，尾音过尖。而且，他们话我只能听懂四五成，与其说是方言，倒不如说是另一个物种的语言。”
“这里头透着古怪。”柯寻扶着岳岑的轮椅，低声说，“无论是气味，还是这些人的声音。”
柯寻以不变应万变，像座山似的站在原地，目光微垂，不动声色。
原来，这是一出皮影戏。
柯寻感觉自己的袖口被岳岑摸索着拽住，听见对方说：“我和你的情况一样，只能凭其他感官来猜测周遭情况。”
柯寻不作声，目光微微下垂，动作上却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柯寻索性蹲下身来，很快就摸到了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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