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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过来的，还伴随着一阵阵欢天喜地的笑声：“什么风儿把您给吹过来了？”
“那您拿着羽毛都怎么玩儿啊？透露透露呗。”老鸨不愧是七十鸟，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获得快|感的方式。
“说正事。”方菲提醒。
方菲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故事：“这个善良的人，他难道不是真正的人吗？”
“是，因为这两件事太雷同了，”卫东看着方菲透过羽毛观察自己，“你不会看见了一个猪头吧？”
方菲看着卫东，想起每次入画的经历，基本上都是一次次“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悔恨经历，如果不是有牧老大和邵陵他们在，仅凭自己的学识，估计早就留在画里了。
“也有一部分是嫖客的。”
如果这个世界是考知识面的，那么以方菲和卫东的学识，基本上就是炮灰。
“这本书里有个传说故事，说是有一只白色的鸟受伤了，然后有个善良的人想帮它，那只白鸟就说自己是鸟仙，自己的伤只有人血才能救，这个善良的人就要以针刺血救它。
“那我直接买个痒痒挠儿不得了。”
“公的也有！”老鸨满脸堆笑，“您就敞开了说喜欢什么风格吧，猛禽海冬青，病娇猫头鹰！您尽管点！”
方菲再次见到卫东的时候，对方是扛着个大袋子走出的喜翠楼。
“何为恋物癖？”老鸨第一次发现还有自己不懂的风月名词儿，此刻一副洗耳恭听的谦虚学习状。
“不用不用，轻得很，也就几件羽绒服的重量。”卫东轻轻松松扛着袋子，和方菲去了附近的客栈。
“后来我还从百度上查过这个鸟仙故事，但没查出来。”
“这个人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发现有一个骑驴的老翁，是一个真正的人，他对老翁说明了来意，老翁就取了些血给他，那位鸟仙才得救了。我记得鸟仙预言这个人会做到宰相，后来果真如此，这人还是个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宰相，但我忘了是谁了。
方菲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却还是没能离开幻境，耳中听到了那狗的犬吠，有些焦急，好像在叫自己的同伴回来……
卫东拿起一只织着联珠纹的锦缎袋子，上面用墨写了一个字：鹤。
方菲说到这里，感觉卫东突然凑近了看着自己，一巴掌就推开了对方：“你离这么近干什么？”
卫东继续讲：“这个人拿着睫毛离开后，就先用睫毛照了照自己，结果看到了一匹马。后来他拿着睫毛到了城里，眼看着都是城中的男女老少，但用睫毛一照，就变成了猪马牛羊狗等等动物……
“哎呀哈，说的人家还怪臊的~”老鸨用袖子一遮自己的灰毛脸儿，扶了扶头上戴的花儿：“鹅爷，您今天真是来着了，我们这儿新来了一群黄莺戴胜，都是能歌善舞的~”
“……”卫东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我就是有点儿恋物癖……”
“成成成！”老鸨一叠声儿地笑道，然后轻轻一提裙子，也不知怎么就变出来一根褐色带着黑点儿的大羽毛，“这是我那根儿，您笑纳。”
“你是不是被困到你的海里了？”卫东问，“我也差点儿被困在那片海里，那条鱼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挺困惑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本书，那还是我表姐借给我读的，挺厚的一大本，不过里面全是小故事，好像是叫《神话传说三百篇》？要不就是《神话传说五百篇》？”
“不是，我是被狗的叫声牵绊住了，也不知道它汪汪个什么。”方菲的语气里有些抱怨，也不知在抱怨谁。
卫东感觉这老鸨的袖子上还携着没落下的风头儿：“是你翅膀底下带的风吧？”
老鸨眨了眨小眼睛，抖了抖褐底黑点的麻纱裙子：“这好办啊，就是……您肯出如此重金，就是花魁也任您点呢……就要一堆毛，您不是亏了么……”
“无可奉告。”
方菲再次透过羽毛去看镜中的卫东，看到的却是一只街巷里的瘦狗，嘴里叼着食物放进了一只狗盆中，却并没有吃，而是回过头继续去觅食，好像它找到的这些食物是给自己的家人或同伴吃的。
方菲只觉得眼前打开了一个幻境，一片深邃的海域中，一条孤单的大鱼在缓缓游着。
如果是人类老鸨肯定说不出这样实在的话。
“结果白鸟说，我的伤只能用真正的人血才能治好，如果你真心想救我，我现在就给你一根我的睫毛，然后你拿着睫毛进城去，用睫毛照一照城里的人，看看哪个是真正的人，如果运气好能碰见的话，就求他用血来救我。”
卫东开门见山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个特殊的嗜好，就是喜欢……”
两只鹅妖直奔城中最有名儿的风月场所，方菲负责在门口放风，卫东则利用性别优势独闯“喜翠楼”。
真不愧是老鸨，太有眼力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