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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怿然点头。
卫东抹了把嘴：“不吃了，我现在就拼，很快能成，让你见识见识天选美工的手速。”
众人一怔，忙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的！”罗勏立刻蹿出了帐篷去翻后备箱。
“……没有，”吴悠摇着头，“那与其让我拜空气还不如让我直接拜牧大佬，牧大佬一高兴赏我个大红包我就发了，来钱更快呢。”
不管什么，反正有就对了。
好在罗勏提供的帐篷是军绿色的行军帐，又厚又结实，拉上帐帘后帐篷内基本没有什么光线。于是朱浩文负责把投影仪和电脑接起来，并调试图像的清晰度。
这些生物虽然仅仅是以简笔线条式图符的方式被表现在一个平面上，但如果要依此去构建它们在现实中的样子，却是仅凭人类的想象而无法在脑中模拟出来的。
它们的形象，用哪怕最为丰富的华国语言文字也难以形容出一二分，它们的行为晦涩难懂，而充斥在它们的神态、肢体、动作，甚至情绪上的氛围，却又格外地诡异可怖。
大家正觉有些气闷难捺，却听得柯寻忽然开口，清舒的嗓音让每个人的心头稍稍一松：“接下来，是我的第三个发现。”
然而虽然已经把这些图符优化到了这样极致的地步，众人仍然难以用现有的认知，去理解这些疑似人和动物的种种生物的形象，和它们大部分的行为。
“小柯的发现很重要，”华霁秋道，“说它可能能看到其他生物看不到的东西，这一点我赞同，这是否就可以解释祭祀场景的中心是空白无一物的疑问了呢？——因为它们所祭祀的东西，普罗大众是无法看到的，能看到它的，只有这位首领，或者说是大巫。”
“说不定真有这个可能。”吴悠连忙点头，“隐形人看不见，说白了不就是神吗，所以他们祭祀的就是神。”
牧怿然凝眸看了一阵，点头道：“不错，这个图符比其他的图符都要‘高大魁梧’，按照古人的绘画心理和习惯，通常地位高的人，在画里会被画得比次要人物更高大和明显。
牧怿然：“……”
“是单身狗的手速。”柯寻转头悄悄和身边的牧怿然道。
柯寻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图符：“我的第一个发现，就是这个家伙，它的个头比所有的图符都要大。”
“所以对于更信奉神鬼之力的古人来说，如果祭拜的对象是一团虚无，显然不符合心理期待。”邵陵道。
“而这个高大魁梧的‘人’出现在A面岩画的每一个场景里，这很可能说明，整个巫祷的过程都是由他主持或者引导的，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地位崇高的大巫。”
然后拿回了一台投影仪。
“会不会，它所观察到的是……地下的那些东西？”吴悠不自在地挪了挪坐在毯子上的屁股。
“这个祭祀场面里有非常多的各种奇怪的图符混杂在一起，但我看着看着就发现，每一个种类的祭品所在的位置连起来，就是一个非常规则的大圆圈儿，并且一圈套一圈地扩散开，像是水波纹一样。
“我想我们还得需要把另外三面岩壁上的图符都整理出来，拼合成如岩壁所示的整图后，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岳岑道。
“那么，长在它脸上的这双眼睛，所代表的意思很可能就是我们之前所说的‘观察’。”朱浩文道，“它很可能是一个拥有‘观察’之力的‘人’，甚至还可能是神、精怪或鬼。”
“你们仔细看它的脸——发现了吗，在似乎是代表它的脸的这部分线条上，左右各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就算是神，人们也会赋予它们一个形象，”邵陵摇头，“譬如佛祖，譬如三清，甚至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会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为寄托，否则对民众的说服力就会弱上很多，如果每天让你们祭拜一团空气，告诉你们这是掌管财运的神，你们会对这团空气的神力有信心么？”
“东子，”柯寻对在旁边听呆了的卫东道，“你赶紧吃点东西，吃饱喝足过来干活，把剩下的BCD三组图也按原样拼在一起。”
“它的块头最大，只有它有眼睛，它出现在整片岩画的各个地方，显然就如怿然所说，它是一个‘主角’。
“而那两个眼睛，和这个图符脸上的两个小突起，几乎一模一样。邵总说上古的壁画、岩刻本来风格就很朴拙，我觉得和咱们现代的简笔画小人儿的画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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