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意与经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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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边缘开始了侦查，而军队按照均速继续向前推进，不多时，前方的侦查部队就有了回应。

    到得这一个多月后的现在，昊对武技的认知也更加深刻，这武技就如同他原本所想的那样，是开发肉身潜力的一种技巧，但是与书籍上所写的不同，不，不是与书上所写的不同，而是书上没写的东西，每个人，每个生命的肉身都是不同的，整个宇宙不可能出现完全相同的两具肉身，那怕是克隆体都有细微的差别，而这武技虽然是锻炼肉身的潜力，但是一个动作的细微差别，呼吸时的速度快慢与呼吸幅度，以及静心时的抖动差别等等，看似一毫米的微小差别，但是对于某个肉身的影响却是十分之大，这就是动作，呼吸，与冥想的匹配度了。

    然后在这基础上，再将向前刺出转变为左刺与右刺，不是攻击眼前的敌人，而是向着左右敌人刺击，自己正面的敌人则交给自己的队友，这需要的就不光是足够多的训练了，还包括了对自己队友的信任，以及悍不畏死的纪律，至少目前的他们还做不到这点，这需要足够多的胜利与信心为基础才可能做到。

    但是他所看到的昊，是沉着一张脸，正坐在主帐中沉思着什么的样子。

    昊心中很是欢喜，这就是力量，虽然还不是超凡，但是这力量也是真实不虚，而且不亏是道路，那怕被万族认为不入流，不是正统的超凡道路，但这也让他与凡人开始拉开距离，而这就是行走于洪荒大陆上的保障，毕竟超凡职业者数量是很少的，那些实力弱小的万族，超凡职业者就更少了，只要他小心谨慎，到了明劲时，野外的危险性就会大幅度降低了。

    杀得这两人，昊浑身都被喷满了鲜血，他看向了同样逃跑的剩下几人，这几人已经被吓得屎尿齐出，各个都软倒在地，看到昊看向他们，他们立刻就摆出了人类看到万族屠戮时的标准姿态，脑袋埋在地上，整个人跪俯着，任凭昊的杀伐了。

    昊的目标是在这处边境线大约七十公里外的一处峡谷，那处峡谷周边有着野兽与各种动物，而这峡谷里有着魔兽，是一种名为狩牛蛛的巨型蜘蛛。

    “把这木桩当成你们的仇敌，当成你们的猎物，杀了它，你们就有饭吃了！”

    昊低头道：“大人，我想试试……我们人类只是因为没有文明的传承，文明起步晚了，所以才会如同原始人一般，我想试试看，看一下带领他们好好学习，好好训练，是不是可以更文明一些。”

    还有四百多的人类女性，这些日子，昊也带领她们在营地周边的野地中寻找野菜野果之类，也培养着她们的服从性与纪律性，效果虽然没有人类男性的练兵效果好，不过目前来看还是不错的，而且昊每隔两天也会让这些人类女性站队列，关键时刻她们也是可以作为辅兵使用。

    （这些都是珍贵的数据信息，走到这里，他们其实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没有了战斗力，这时一只十几人的哥布林来袭，他们可能就会整个崩溃，未来若是大迁移时，我必须要注意行军速度与行军距离，每日行军绝对不能够超过三十公里，保证一定的体力……当然了，若是有坐骑就不说了，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惰性，虽然被我训练了这么久，但是他们的惰性还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着，现在不过是因为惯性与我的权威才会听从号令……）

    待到吃过早饭之后，这只队伍又开始了行军，而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当天下午同样的行军时间时，这只队伍已经走了接近三十五公里的路程，虽然所有的人类都是气喘吁吁，但是他们的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了一些，当天扎营的速度也比昨天更快了一些。

    更何况，随着伊露维塔殿下的升神仪式结束，作为那位尊者的妻子，也作为精灵族第三强者，伊露维塔殿下绝不可能坐视精灵族中下层对人类的迫害，甚至整个洪荒大陆的人类迫害她都必须要去管，因为那位大人仅仅只是坠入到低纬度，就如同龙族先天圣位艾欧里亚殿下所言，那一位终将归来。

    随着这巨大蜘蛛越来越靠近，越来越多的族人浑身剧烈颤抖，甚至有不少的族人连手中的长矛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而昊就拿着长矛站在所有族人的身后，他并没有看向那三头蜘蛛，而是死死的看着族人，他喉结不停的动弹着，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昊的训练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所有的五百人听从一个口令，刺！

    “又是催婚，可是要我嫁给谁呢？族里旁系的那些香水男吗？还是庸碌于工作的老实男，或者是企图成为魔法师的那些瘦排骨？”

    这精灵族魔法师熟视昊良久，这才哼了一声道：“为什么要做这么徒劳的事情？好好的安静待在难民营不行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安心的等待着议院立法，然后乖乖的被保护好不行吗！？”

    而眼前这些人类，其实已经超过了三人的预期，这种秩序与纪律，说实话，要是不说他们是人类，看起来倒是如万族一般了。

    而且虽然精灵族中有许多人对人类已经不耐烦了，但是只要还有类似光精灵女性这样对人类保持善意的精灵族人，那么人类至少求得一口饭吃不难，至少比生活在精灵族领地之外要强，因为在洪荒大陆上，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比精灵族对待人类更为和善的种族了。

    昊也不再去管他们，只是大吼道：“预备！”

    但是暗精灵知道，这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因为这涉及到了精灵之祖的存续与否，若是情况再严重一些，精灵族高层都会开始扭转舆论了，甚至到了万不得已时，精灵族的圣位，加上精灵族的祖宗，直接将整个精灵族全部清洗，将所有精灵族的平民全部毁灭，然后重造精灵族都有可能，当然了，这是最终万不得已时的做法。

    更何况，昊心中更是与别的人类不同，他从小就看过许多书籍，也接受过正规老师的教导，他从书中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那许多哲学的，思想的书籍，塑造出了他的人生观，世界观等等，他觉得作为一个智慧生物，成为别的智慧生物的奴隶和所有物，这本质上其实就是放弃了自身的人格，若是迫不得已，为了活命也就罢了，若是有选择的情况下还这么做，那这就是天生的奴性了，他不想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直到这第三头蜘蛛彻底消失，整个战场依然一片沉静，除了沉重无比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出任何的喧哗，所有人类茫然的看着蜘蛛，又看着昊，隔了不知道多久，昊才说道：“士官检查各自小队，报告人数，清理战场，救援伤员。”

    但是别的几条边境线，少的有数百万人类，多的甚至有数亿之多，这已经是一块巨大沉重的包袱了。

    昊当即就命令停下休息，他计算了一下时间，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基本上行走了接近十个小时了，现在时间已经快到黄昏时分，这行走速度比他预想的要慢了许多，不过再一想到是集体行军，而且这些族人毕竟不是正规的精灵军人，这样的速度与耐力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要逃，不要逃，不要逃，只要没有任何一个人逃跑，我就率先顶上去，求你们了，族人们啊，千万不要逃跑……）

    第二天，昊一大清早就起来开始锻炼，而同样起来的还有两名护卫，他们都在各自练着剑技之类，昊这时才知道，这两名护卫居然都是超凡职业者，他们身上都有斗气涌现了出来，虽然微弱，但确实是自体内迸发出来的光芒，这就是斗气了，超凡战士道路的标志。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战斗与死人

    这个方向的边境还略好，因为从这个方向伸展远处都没有战事，也没有能够对精灵族产生威胁的种族或同盟，所以这边的人类难民数量极少，也就只有几万人，还分散到了整个边境线，而靠近钢铁要塞这边就只有这一千多人而已。

    看着昊浑身的鲜血，听着这声大吼，所有军阵里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人类都是浑身一激灵，然后个个都按照训练时那样将长矛托起。

    而这次万族大战的导火索就是那位尊者的遗泽，其中，伊露维塔殿下毫无疑问是最大一份遗泽之一，作为那位尊者的妻子，掌有顶级后天灵宝，自身更是即将成就圣位，这些都意味着诱惑，巨大的诱惑，所以万族大战只要开启，精灵族可能会受到复数种族与阵营的围攻，形势绝对会很糟糕。

    但是高阶圣位不同，特别是一个种族的祖宗就更是不同，只要祖宗仍存，那么种族都可以重新再造，若是威胁到精灵之祖，那亿万精灵真的可能被灭绝重塑。

    “刺！”

    昊立刻恭敬的低头鞠躬，并且一直低着头等待这魔法师的发话。

    昊指挥着这些族人开始搭建临时营地，同时也在脑海中细细想着这些事情，这些都是经验，而且是非常难得的经验。

    “很好！”昊赞许了侦查部队，然后他就对军队说道：“按照正常演练过程，第一队向前竖矛，第二队预备竖矛，第三队后备，各士官进入阵列！”

    昊那时产生的灵觉信息，对他的肉身的匹配度非常之高，所以修炼时的效率就提高了许多许多，按照昊的估算，这效率估计有十倍左右，而且昊还有一种感觉，他微调后的锻炼，并没有对身体产生负荷性伤害，这会让他未来进步的程度更大，也更容易进入到下一阶。

    这个目标是昊近期才定下来的，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图，早在庄园时，他就计划着未来的逃跑，而穿越空门后就会来到这里的边境线上，所以他借机找了许多这附近的地图之类，收集过这里的各处情况，而这个峡谷也在他的记忆之中。

    当下昊就又连续高强度训练了五百人军队三天时间，再休息了一天，每人都是饱食，各自检查好了武器，带上了一天的干粮，在第五天时，昊带着军队出发了，随行的自然就有那两名精灵族护卫，以及一名沉默寡言，根本不想与任何人交流，满脸不爽不愿的精灵男性魔法师。

    这些智商正常的人，昊都对他们寄以厚望，他们也没辜负昊的期望，因为智商的关系，他们学习东西的速度非常之快，包括这刺击也是如此，连锻炼动作他们都比别的人类学习更快更好，也因为如此，在这场大练兵中，昊给他们的任务是帮助其余人纠正动作，以及每个人带领三十名手下，在战斗时，由他们传达昊的命令。

    姆没笑，跟在昊的身旁，仔细看着昊的背影，这个比他矮得多的同族，忽然间在他眼中是如此的高大，虽然他还不明白昊在不高兴什么，或者难过什么，但是他知道。

    当下整个队伍就开始了调整，随着侦查小队的人员回归入列，五百人的队伍形成了一个方阵，而他们所要面对的，是进入山谷内部后，那些侦查小队成员带回来的敌人……

    “……也罢，若是精灵族真的立法了，那么我就独自一人离开就是，在精灵帝国国境线内，他们生活得会更好，那怕是作为观赏性生物而存在，或者某个精灵族表达自己善心善意，满足自己善良行为的模块，这也比在洪荒大陆上挣扎求存更好。”

    “举矛！”昊猛的大声吼了一下，在这五六个人周边，本来也准备向后逃窜的族人，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苦练，许多时候甚至因为动作不对会被挨饿与挨鞭子的惯性下，居然都下意识的举起了长矛，但是他们的目光还是跟随在逃窜的那五六个人身上向后看去。

    当他喊出这个口令时，所有的人都会向前刺出，整齐归一，这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训练他们将这一刺化入到本能中，那怕面对山崩地裂，当口号喊道刺时，他们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向前刺出这一枪，那么他们就算是基本合格了。

    昊依然低头，只是不言，这精灵族魔法师就说道：“听说你是我族人养大的人类孩子，这一天下来，我也看到了你确实与别的人类不同，虽然依然比不得我们精灵，但是好歹与这些垃圾已经算是截然不同，等立了法，安心回去你主人身边，要么给你主人工作，要么就出去寻个文书工作，也可以让你安享一辈子的和平与繁荣，现在你这样做又是为了那般！？”

    昊有些羡慕，不过还是紧守心神开始锻炼自己的武技，而没过多久，天刚刚开始亮时，那精灵族魔法师也从自己帐篷走了出来，他看到两名精灵族护卫在练剑，又看到昊闭目在呼吸，两名护卫他都不看，就仔细看着了昊半响，这才不屑的摇头道：“呵，不入流的伪超凡职业者道路？不过也是，你是人类，超凡道路与你无缘，有这个就很不错了。”

    自数年前双皇失位一战，那位尊者与东皇天皇齐坠低纬度，到得如今，整个洪荒大陆，不，整个多元宇宙再也没有至高上位者镇压一切，眼看着万族大战再起，整个洪荒大陆即将陷入到一片动荡之中。

    暗精灵再仔细想了一会，就叫来了两名护卫中的那名光精灵女性道：“我同意天的申请了，除了你们两个跟随以外，我会派出一名一阶魔法师跟随，若是情况糟糕，你们只管保护好天就行，魔法师是出现意外时的保障，知道了吗？”

    而这时，第三头蜘蛛却是在五十多米开外停了下来，它挥舞前爪，嘶吼着，却是步步的向后退去，然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它体型巨大，速度也不慢，不多时就退入到了山谷之中，再也看不到它的踪影了。

    但是精灵族不可能将伊露维塔交出去，那怕所有的普通圣位都同意交出她，精灵族的祖也不可能同意，因为精灵族与那位尊者曾经签订过一份同盟契约，是精灵族的祖指着冥河发下的誓言，一旦违背，精灵族之祖将会被卷入到冥河之中，失去圣道圣位至少千年之久，其陨落的可能性将达到七八成，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在五百人训练场的边缘，一群小孩子在哪里大声喊叫着，而昊就笔直的站在场中，这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让这些孩子们喊些激励的口号，至于具体效果如何他也没去细算，能有效果就有，没效果也没关系，至少是让包括孩子在内的人都参与了进来。

    另一边，昊知道了精灵长官的答复，他真是惊喜无比，除了得到了可以行动的认可，而且还多来了一名精灵魔法师，这可是魔法师啊，真正的超凡职业者，而且还是位在战系之上的法系超凡职业者，便是精灵族号称魔法文明之族，族内的魔法师都是精贵得很，等闲都不可能看到，这一下居然会随团行动，那这次的战斗他信心就大了太多了。

    当夜无话，第三天，早饭后，众人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来到了一处山谷外，在这山谷外栖息着大量的生物，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狩牛蛛的存在。

    昊依然低头，恭敬的道：“大人，我想试试。”

    在此之前，从没有任何的人类部族敢去狩猎魔兽，特别是大体型的魔兽，因为这是找死行为，若是没有长矛阵列，若是没有临死不退的纪律性，若是没有这完全纯铁制的武器，若是没有足够的训练与号令，光是这三头狩牛蛛，就可以在荒野上杀死上千人类，而它们很可能毫发无伤。

    姆拉住了他，问道：“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一样。”

    早上的操练并不沉重，只是例行性的操练，半小时后众人就解散了队伍，然后以每个士官为中心，族人们聚在一起开始了吃早饭，一切看起来很是井井有条，三名精灵族都有各自携带的食物，而他们也都在观察这些人类，看到这些，那怕是最为挑剔的精灵族魔法师都是微微点头。

    七十公里的距离，相对于精灵族来说真是算不得什么，两名护卫都有精灵马乘坐，那名魔法师更是乘坐着一头有独角兽血统的混血骏马，而昊与族人都是步行，一开始还好，族人们都还算行走得速度快，但是走过三十公里后，速度就是直线下降，再走了两三公里，已经开始有人掉队了。

    十多名士官，他们智商更高一些，而他们也对此更加不可思议一些，他们甚至还聚在一起兴奋的说着这场胜利，姆还特意跑去了主帐寻找昊，想要和他兴奋的讨论这场大胜，这场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史诗般的大胜。

    他们其实代表的是精灵族的两类人，当然了，不是说精灵族只有这两类人，肯定还有别的许多类别的人，只是这两类人其实可以看成是一个缩影，分别代表了对人类已经不耐烦的精灵族人，以及对人类还保留了一些善意的，心怀善良的人。

    （唯一可虑的是万族大战啊，我从书籍上看过历史家们对于万族大战的描述，都是用毁灭，灾难，寸草不生，满目疮痍，辐射，毒物，变异生物等等形容词，我也无法想象万族大战时的情景，看眼下的局势，万族大战很快就要爆发了，希望不会太糟糕吧。）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了，昊的身体仿佛化为了黑影，速度奇快的冲到了这五六个人，特别是最开始逃跑的那人面前，这人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昊直接一长矛就刺入了他的胸膛，然后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将他从长矛上踢了出去，接着第二刺就刺入到了紧随其后的第二个人类的肚子上，用力一搅，这人只来得及一声惨嚎，就直接翻腾在地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