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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党旧党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用完需以平衡之道制衡,只是他没想到,这还没大兴新政呢!新党就这个德行了?好歹等你大权在握了在以权谋私罢!
贾璟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远处的宫城,嘴里轻声道:“要出大事了……”
……
紫鹃笑道:“怎么会?看在姑娘的面子上,二爷也不会罚我,罢了,姑娘不爱听也是这样,我不过是说出来了罢了,姑娘不喜欢,那我不说了就是。”说着起身出去给黛玉端茶。
好好的一个大明宫竟然变成八角笼,任凭戴权如何敲着金瓯扯着嗓子喊:“肃静!肃静!不可殿前失仪!”也没管住,文人脾气暴起来可是比武官还倔,骂的一个比一个脏,只不过大家都是读书人耍舌头肯定是占不着便宜了,于是就开始扭打。
然后成国公李向平便缓缓道:“大灾之后必有大变,山东北直隶离京城太近……不可不防。”永熙帝脸色一下肃穆了起来,上官仪沉吟道:“老国公所言有理,陛下,山东直隶原就是多响马绿林,乃是民风彪悍之地,好勇斗狠者,亡命之徒更是不胜凡几,当重视此事啊!”
“咄!竖儒住嘴!一切皆需派人查证方可得知!汝有何能?苍髯老贼安敢妄议我新法新政?”
“母之!前事不纠,今日事何等可恶!定不饶你这逆贼!”
永熙帝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乱像却没有制止,直接导致最后战火越烧越烈,连不少高官大员都亲自下场撕逼,到最后甚至演变成了斗殴,彼此连威仪都不要了,跟街边小混混似的,扯着胸口提着拳头就往脸上呼。
“丫丫呸的!你刚才在说哪个?”
黛玉只当她在表忠心也不当回事儿,哼了一声就上床了,虽感觉有些疲惫了却又不想睡,取过来一本书支着头侧身卧着看书,紫鹃则坐到了旁边一边做着女红一边叽叽喳喳的道:“今儿姑娘去老太太那吃饭,没人说些什么?”
紫鹃暗自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却没注意黛玉此刻虽然看起来是侧着身在看书,但实际上呆呆的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因为她都没发现,书放倒了……
戴权见永熙帝走了,便慌忙挥手对锦衣卫道:“快!快去救人!退朝!!!”于是一大群锦衣卫们冲了进来,好劝歹劝才拉住了不打死对方不罢休的这帮文臣,把几个满脸是血昏倒在地的给抬了出去医治,也不知道是活了还是死了……
永熙帝现在怕是把北直隶和山东总督给剥皮抽筋的心思都有!而山东布政使戴祖伟正是新党中人,甚至可以说是首辅上官仪亲手推上去的人,这怎么不叫旧党们看笑话?你说新党好,好到造成了几万流民还敢瞒报的地步?
新党大员们沉着脸呼吸越发粗重,自觉辜负君恩简直是把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此时成国公李向平睁开双眼声音嘶哑的笑道:“陛下息怒,此时并非追责之时,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事情处理好。”
刑部尚书许国黑着脸站出来道:“臣愿走一遭!不查的水落石出誓不回京!”永熙帝沉默了,上官仪微微皱眉道:“不妥!”许国还想张嘴说什么,户部尚书张龚却在身后不动声色的轻轻踢了踢许国的后脚跟,许国回头看了一眼张龚,一对浓眉刚要竖起便听到永熙帝沉声道:“首辅所言甚是,维民还是要把精力放到三法司会审金乡侯府一事上!”
有的倒是提着两个扁担,但扁担里要么是两个孩子,要么就是破罐破袄之类的,一大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间或有一两声尖叫,然后就看到几个女人惊慌的大叫着“我的孩子”之类的话。
“尔母婢也!你道谁是逆贼?今日老夫就替大燕除你这祸害!”
黛玉嗔怪的拍了她手一下,紫鹃笑道:“姑娘真真的是可人儿,连女子看着都忍不住呢。”黛玉笑道:“你光会哄我,天天看,便是花儿一样也腻了。”紫鹃笑道:“并不腻呢!不信姑娘去问问璟二爷。”
黛玉瞥了她一眼道:“问他做甚?我好不好的,与他何干?”紫鹃调笑道:“怎么不算相干?姑娘身上可是流着人家的血呢……”黛玉闻言俏脸通红的转过身打紫鹃道:“要死了!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些好话!多多少回了,你还说!”
黛玉好奇的看着紫鹃道:“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十句里面九句都是你二爷?果真离不得了?那明儿就收拾收拾去你二爷处罢!左右他那里却丫头。”紫鹃笑道:“去也不是此时,姑娘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又是什么道理?”
永熙帝暴怒道:“北直隶和山东!北直隶和山东!那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啊!他们怎么敢!你们告诉我!怎么敢的!”北直隶和山东遭灾,中央是看到流民之后才知道的……
“乃翁说的就是你!彼其娘之不当人子!山东乱民不是你们新党造成的?”
永熙帝其实刚才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只不过看到新党众人还是气不打一出来想着敲打敲打,成国公李向平这样一说他也就顺坡下驴的哼了一声,随后对上官仪道:“首辅为内阁首辅,平常朕政事多有依赖,岂能轻易离开中枢?”
黛玉一手挽过头发道:“什么相干,不过想起来就打一套,想不起来就算了,累的要死要活的。”紫鹃道:“那可不成!这可是二爷的一番心意呢!姑娘往后得多锻炼锻炼才好身子骨硬朗些。”
黛玉哼了一声道:“谁知道是不是他胡吹大气?就算是,也未必是为我创的……”紫鹃笑道:“怎会不是?不然这慢悠悠的拳法,能打的到谁?”其实黛玉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傲娇嘛,就是全身都熟了嘴也必须是硬的……